飛機在雲朵上空飛行,陽光從窗戶上照射進來,將雲禾的髮絲對映得根根透亮,精緻的臉龐蒙上了一層瀅瀅的光輝,讓少女美得讓人窒息。

雲禾就這般靜靜地坐著,臉色平靜,眼神明亮。

楊虛度有些發呆,心中蕩起微微異樣感覺。拋開天賦而論,身旁的少女絕對算得上傾國傾城了。最讓人心動的是,這少女還對自己百依百順,可謂是嘴邊的肥肉,想吃就吃。但是,很顯然的,麻煩也不小。不是因為雲家帶來的麻煩,而是因為少女的力量太弱。

楊虛度很清楚,即便自己未來想偃旗息鼓,做個富家翁,但那些或明或暗的超然勢力都不會讓他如意的。這是自家那個老頭子帶來的昔年仇怨!

老頭子在時,各方勢力或許還有所收斂,他若不在,那些勢力不把自己當成可口的小羊羔才怪。

當然,他也不是孤軍戰鬥。老頭子臨走前曾經交代過,除了菜戎這個明面上的實力,在南美還有一個隱藏勢力。正如他對菜戎的忠誠度懷有戒心一樣,他對那個未曾謀面的地下勢力也同樣深感懷疑。餘下的,便是那個所謂的未婚妻一方的勢力了。當然,對於這股勢力,他也從來未曾指望過。

“小傢伙,我們又見面了,希望你旅途愉快。”一個清脆而幹練的聲音傳來。

楊虛度轉頭望去,不由微微詫異。

人道天涯何處不相逢,想不到在區區一趟趕往雲省的飛機上,竟然碰到了昨日那個大奶女警——吳媚。

“很巧啊。”楊虛度微微一笑,眼神則直直盯著那高聳的雙峰,一副口水滴答的模樣。

大奶女警大怒,喝道:“信不信我將你銬起來?”

很顯然,她搞錯了地方,也搞錯了物件。此時的吳媚一沒有穿警服,二沒有帶上警具,那威脅不但沒有威懾力,反倒生出一股子撒嬌的味道。

周圍的乘客都詫異地望了過來,鬧不明白這個身穿一身運動服的高挑女子為何發怒。不過,當幾個男乘客看到吳媚胸前那被高高頂起的運動服時,幾個人相視一眼,都露出了迷之微笑。

這時,楊虛度一臉委屈狀,細聲道:“人家還未成年嘛,你不要老是誘惑人家做些不該做的事……”

這下好了,周遭眾人紛紛投以鄙夷的目光。很顯然,眼前這少年雖然骨架甚大,但其臉型明顯是一個未成年人。這話中的意思實在太過明顯。

過道另一邊的一個大叔甚至小聲對吳媚道:“姑娘,那小孩子懂什麼情趣,有什麼事,你衝著我來,保管讓你滿意。”

“住口。”吳媚氣得臉色發青,卻無法告訴眾人眼前這小傢伙根本不能以年齡來衡量,“我告訴你,你休想逃脫法律的制裁。”

楊虛度一臉害怕的樣子,驚恐道:“我……我……怎麼了?”

另一旁的一箇中年婦女看不過去了,怒道:“看你年紀輕輕的,怎麼能幹出這種沒皮沒臉的事?趕緊回到你的座位上去,不然我叫空警了。”

吳媚大怒,卻終究無可奈何,冷冷哼了一聲,徑直往廁所去了。

楊虛度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直接靠在了身旁的‘肥肉’身上。肥肉姑娘噗嗤一笑,卻推開趁機佔便宜的少年,悄聲道:“沒個正型,好好說不成麼?”

“你懂個屁,對這種死纏爛打形的二五仔,最好的辦法就是以暴制暴。”楊虛度哂道。

雲禾揶揄道:“二五仔?哼哼,恐怕是看上人家了罷?”

你這才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楊虛度委屈地看著雲禾,一副‘好同志被冤枉了’的表情。不過眼睛卻不由自主地看了看雲禾那秋苞米一般的小山峰,心道那奶牛雖然長得不如肥肉姑娘,但那胸脯確實沒的說。

雲禾聞絃歌而知雅意,一件楊虛度的眼神便羞怒道:“看什麼呢?人家還小,將來還能差了不成?”

楊虛度連連搓手,陪笑道:“那是,那是。”心中卻道,有些東西,可不是年齡的問題。若是長大了就能大胸脯,這天底下就沒有所謂的ABCDE了。不過,他不得不承認,待雲禾長大了,就算沒有那奶牛的規模,卻也不能差了。

一路無話,飛機降落長河國際機場。二人輕裝簡從,沒有托執行李,便直接往出站口走。誰知才出了機場,正打算叫個計程車時,吳媚已經跟了上來。

“楊虛度,現年十五歲,青龍鎮光明村人,現就讀於青龍中學初三……”吳媚堵住了二人,報出了楊虛度的小機密。

楊虛度冷冷一哂,“你還陰魂不散了是吧?信不信我馬上報警,說你意圖騷擾未成年少年?”

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彆扭?!

雲禾再一次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楊虛度瞪了雲禾一眼,道:“你還笑,你還笑,你再笑,嗯,人家不來了啦。”說罷,抱起雲禾,一陣狂奔。

以楊虛度的力量,即便抱個比雲禾重十倍的物事也能健步如飛。所以他奔行的速度並不慢,吳媚想要追上他,則必然要敞開步伐。然而這裡畢竟是機場,到處是行人。她眼下並不是出任務,所以只得狠狠一跺腳,自顧自往計程車停靠點去了。

二人出了機場,叫了輛順風車,然後開往臣渡區的盤河山莊。山莊內,有林琬購置的產業。離開學時間還有十來天,楊虛度打算在市內逗留幾天,順便去看看那個即將進駐的學校。

便在不久前,這學校的一個二世祖和一個域外客曾經來過青龍鎮,意欲給自己一個下馬威。當然,兩人最後鎩羽而歸。但是這並不表明二人不強,相反,這恰恰說明這個特殊學校的特殊之處。

對於這所學校,楊虛度並沒有什麼概念。但既然楊盡苦一定要讓他來讀,多半有其道理。至於到底是什麼緣由,楊盡苦沒說,他也不會去問。

反正,自家老頭子總不能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