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樹喜哭訴道:“我昨天晚上一直和白隆基待在一起,什麼也沒幹。”

塗知縣問道:“白隆基是誰?”

李樹喜回答道:

“白隆基是前日王寡婦在河邊撿到的陌生人,自稱是徐邑的捕快,大邵軍隊突襲徐邑,他受傷流落到此。”

“此人現在何處?”塗知縣道。

李樹喜道:“白隆基就在堂外。”

塗知縣對這個白隆基很感興趣,一拍驚堂木:

“傳白隆基上堂。”

白平被差役帶著,來到大堂。白平站定,塗知縣問道:

“你就是白隆基?”

“我正是白隆基。”

“你曾是徐邑的捕快?”

白平點頭承認。

塗知縣道:“大邵與魔王朝雖然即將議和,但尚有紛爭,徐邑不是很安全。

你既然是捕快,可願來遙安縣衙做事?”

白平回覆道:

“我身體尚有諸多不適,想養好傷後再考慮。”

塗知縣點點頭,說回正題:

“白隆基,你能否為李樹喜作證當晚他的確沒去過王寡婦家?”

“我無法作證。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睡下,無從得知李樹喜在幹什麼。”

白平話鋒一轉:“不過此案確實另有隱情。”

塗知縣道:“有何隱情?仔細講來。”

“兇手不是李樹喜,而是龐四。案發當時唯一看到李樹喜的只有龐四,兇器也是龐四帶人找到的。”白平道。

龐四一驚,反駁道:“我就是看見了,有什麼問題?”

塗知縣也道:“說話要小心,可不要冤枉好人。”

白平成竹在胸,繼續道:

“兇器是在李樹喜院子的牆角發現的,院子四面都是牆。試問龐四要怎樣路過才能看到李樹喜在埋東西?”

塗知縣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繼續往下說。”

“今早王寡婦死訊傳出,村民都聚在王寡婦家中,可偏偏沒見到龐四。

如果龐四趁機將兇器藏在李樹喜院子內,這樣一來,龐四家中也有一把剪刀,只有李樹喜的剪子不見了,天衣無縫。”

塗知縣表示認同,但這些並不能給龐四定罪,也不能給李樹喜脫罪。

“王寡婦從不與其他男人交往,唯一能進她家門的只有李樹喜,這又怎麼解釋?”

塗知縣問道。

“開門未必是要讓人進來,如果是有人要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