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海最是興奮,連忙追問:“是什麼條件?”

“我這個條件,說難不難,說易不易,幾名還需很好考慮才是。”

她如此說,老太君忍不住在心裡拉了一條弦:“段師父可說無妨。”

柳秀娘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林秋海,啟齒答道:“我教秋海之時,是有章程的。

每天有固定的時辰練武,不可斷一天,不可少一時。

練武之事,從來全是逆水行舟,不勤無以成武。”

她頓了頓,繼續說了下去:“如果讓這小姑娘跟我練武,那便要如秋海一般,斷然不能壞了我的章程。”

她這些話合情合理,老太君也忍不住點了點頭。

柳秀娘卻不理洛老太君,徑自望向韓傾歌。

“你能做到,我便收你;若你做未到,儘早提出來,那也省的日後丟了臉面。”

聽她這樣說,韓傾歌面上浮現出了一個大大的淺笑。

她重重的點了點頭:“傾歌必會做到”

面上如此,她心中自有爭論。

不論林秋海抑或是林家打的是什麼主意,卻也一定不會是壞主意,

至多是想利用她做些什麼事,又或者是打她身上某些物品的主意。

雖然目前她並不能弄清楚,可以皇長女和洛老太君的情誼看來,她在這最少不會吃虧。

再者說,林府也不會傻到要謀害她的生命,謀害她也沒關係用。

在林府裡,她反倒要比在韓府中安全的多。

所以雙方心中各自打著各自的主意,這件事便就這樣定了下來。

會去府裡之後,韓傾歌也一直在想那個問題,為何林秋海如此熱心?可是思來想去,她並沒有答案。

於林秋海她並不熟識,所知道的也只有上一世聽聞的流言,以及這一世見過的兩次面罷了。

從見過的這兩次面來看,她應該是一個為人耿直熱心又沒甚心計的人。

若她並非重生之人,說來也至多疑心,於林秋海的印象仍然不會出於這個範圍。

可是她上一世雖然不曾與林秋海深交,卻見過林秋海行事。

那也算得上是一次偶然,在京都之時,林秋海的性情脾性與現今並無什麼不同,旁人也大多認為她是粗枝大葉、嗜武成痴的人,上一世的韓傾歌當然也不會例外。

然而作為三殿下下屬的人,韓傾歌偶爾還是需要替他處事的。

就在某次她隱蔽在酒樓偷聽左丞相之時,因為隱蔽的早,那先前出現的人竟是林秋海。

而林秋海當時在與林府管家,也就是她嘴裡所稱的福叔商談。

那時林秋海所體現出來的樣子,與任何人印象中的樣子都截然不同。

上一世韓傾歌倒是會功力的,不過那武功是由三殿下賜下的,威力奇大,可彌補女人力量上的不足。

林秋海的功力當然是比她好上許多,可是韓傾歌所會的那門功力在隱蔽納氣上頗有長處,她又是提前隱蔽好了的,更不需說林府主僕兩人所留時候並不抵長,所以林秋海才未能發覺到她。

也正是從那時開始,她才知道這些名門子女們往往都腹中有乾坤,不能以表面度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