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千杯不醉?!

當巴圖把這個外號叫出來,這位黃技術員就註定就得醉了。

也不看看這個酒桌上都是誰,那位張成萬可是老奸巨猾的酒桌悍將,專治各種吹牛的、外帶酒量好的。

本身張成萬的酒量就不錯,再加上他那種死乞白賴的勸酒方式,再加上滿桌人都算是他的小輩,再加上樓下那幫已經快下班閒的沒事的一幫廚子,就展開了一個車輪大戰,想不醉那是不可能的,沒看見就連胡一佳這位女將都舉著杯子衝了上來,酒到杯乾的。

順便就連巴圖、還有試圖擋酒的巴圖的師傅大狗也都被放翻了,可憐的大狗。

不讓客人喝好不是咱紅旗村的待客之道!

結果主人姚遠就在一邊成了看客,看的直嘬牙花子,這位張叔是在是太壞了!

張成萬還振振有詞:“你去了人家西北,人家也是得這麼招待你的吧?這是咱們國家的酒文化!”

陋習!絕對是陋習!這要是把人喝出來個好歹可咋辦呢?

“不喝好了,明天怎麼談事情?”張成萬翻著白眼,舌頭也有點不好使。

這下好,一下子就躺下了三個,家裡肯定是沒法睡了,眾人七手八腳的把三個醉鬼送到了趙二鳴家的民宿,折騰半天才算是安頓了下來。

看著這三個人都安頓好,躺下來,大家才散去。

這種情況姚遠也不敢隨意離開了,三個人都喝的太多,就怕晚上會有點啥事,乾脆也就在民宿湊合一宿得了。

大量喝酒以後,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不是上了床睡下就能好,誰知道這些醉鬼夜裡會不會鬧出什麼事情,曾經就發生過醉鬼半夜裡嘔吐,結果嘔吐物堵住了呼吸道,半夜裡人就靜悄悄的去了。

張成萬把人家灌成這樣,姚遠可不敢大意,溜溜地在旁邊伺候了半宿,看到這三位都側身躺著,呼吸也都平穩了,才昏昏睡去。

......

巴圖和那位黃技術都是勤勞慣了的,六點多鐘天剛剛亮,兩個人就都醒了,而大狗依舊睡得鼾聲震天。

趙二鳴的民宿弄得非常不錯,是孫雅欣設計師專門給設計的,在二樓還留了一個露臺,露臺邊上一棵大大的棗樹能遮陰蔽日,如果是入秋,就坐在茶座上,伸手就能夠到那清脆甜蜜的馬牙棗。

現在時間還早,馬牙棗還沒有長出來,倒是棗花正開,整個露臺上一股甜香的味道。

三個人圍著一壺普洱茶,一杯、一杯的往肚子裡灌,試圖讓茶水沖淡身體內殘留的酒精,樓下廚房裡已經有炊煙升起。

黃技術還在回味昨晚的那場亂戰:“昨天喝的是叫棗酒?”

姚遠點點頭,指了指身邊的那棵大棗樹:“這邊山裡盛產馬牙棗,山裡人就拿這個棗子來釀酒,釀出來的酒有股棗的甜香味道,但是這種酒性子特別烈,酒精度數都在五十五度以上,你們昨天最後喝酒就像喝水一樣,看著可真是嚇人。”

黃技術笑了笑:“還好吧,這個酒感覺不錯呢,今天早上就沒有那麼頭疼,比我們草原上的青稞酒好多了。”

姚遠嘿嘿地笑,草原上來的人呢,性子就是直爽:“這個酒啊,都是放在山洞裡,藏了二十年以上,所以才敢讓你們放開了量喝,如果是

(本章未完,請翻頁)

新酒那麼喝肯定會出事的,等你們回去,我給你們準備兩桶帶著。”

幾個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中,就見民宿門口來了幾個人,把民宿的大門砸的山響。

仔細看去,敲門的那幾位都是一臉的橫肉,體型彪悍,就是怎麼看上去都不像是好人呢?

第一反應就是這幾位可能是趙二鳴工地上的工人,工地工人嘛,下手都是沒輕沒重的。但是仔細看看又覺得不像,他們身上帶有濃濃的混社會的味道,帶頭的那位脖子上的金鍊子在朝陽的照耀下金光刺眼。

正在廚房裡忙碌的二鳴媳婦走到大門口,開啟鐵門,隱隱約約就聽見這幾位嘴裡有點不乾不淨:“趙二鳴在不在,給我們滾出來!”

擦,趙二鳴大小可是這個村子裡的正牌村@長,怎麼敢有人登門叫板了?

姚遠覺得有點不對勁,起身就向樓下走去,巴圖一點也沒含糊,跟著也就下了樓,那位黃技術員不明就裡,晃了晃腦袋也跟在了後面。

走到門口,那幾位壯漢的聲音是越來越大:“別以為躲著不見就能妥過去這事,一百八十萬拿不出來你們這個農家院也就別打算開了!”

趙二鳴明明是在家的,門口鬧這麼大動靜,卻看不到他的身影,這事就透著有點怪了。

姚遠上去把二鳴媳婦給擋在後邊,這個時候這位平常非常潑辣的女人眼睛裡已經都帶了淚花。

就有點火往上撞:“你們誰呀,怎麼回事?大早起就堵門鬧事?!”

大金鍊子滿臉橫肉:“你誰呀?!我們找趙二鳴要債,沒關係的就躲遠一點!”

二鳴媳婦在身後就急:“要債也沒你們這樣的,我這還住著客人呢,再說了,那是工地上欠的錢,總包現在不給結賬,我們家二鳴能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