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百鬼夜行 第九十章 那人不是老了嗎(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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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千夫長做出了決定,他不退,他告訴自己的下屬,他小時候聽到的故事,狼騎出沒,寸草不生,這北方的敵手,最愛乾的事情就是屠城,那喊退的年輕人不退了,秦百川覺得自己是不是在說謊,其實回去總有人會出來,其實回去還能活,喊退縮的年輕人死在他面前時,滿臉帶血的秦百川苦澀一笑:“不能退啊!”
就當人家要屠城,就當自己要阻止,他沒有兄長聰明,學武也只不過學了皮毛,但終於在這一刻,手中的鐧才有威力,秦家鐧有雙鐧,雙鐧不守,以攻為守,是為殺手鐧。
手腕無比疼痛的秦二叔想起那還留在京兆尹的兄弟,每個人多想有守的地方,這地方該手,是不是早就應該向兒子,向侄子要一句話,一句很帥氣的話,送你們讀書這麼久了,一個個多挺會說話的,讀書好呀!
大夏千夫長,秦百川叫陣:“大夏城衛軍,不退。”
就二三十人,誰指望你喊出千軍萬馬的氣勢,有一個被他帶出來的戰士,很不錯的小夥子,被狼騎劃破夫子,腸子多留了出來,死前託著腸子幫他擋了一刀,他很像問,如果真退了,能活嗎?
空曠的荒野,這原本來年開春播種的田野上,狼騎嘲諷的呼嘯,沙塵中,那渾身血的中年漢子,手中的鐧早已不知道去了那裡,他雙眼通紅,望著那鋒利的彎月刀,上前赴死,可這一刻,有一劍自震城而來,這一劍那攪動血海的人等了很久也沒等到,這一劍卻為了一名普通的千夫長揮出。
秦二叔還是有眼光的,這劍不是劍,而是用鐧的方法揮出的這一劍,凌厲無比,硬生生的攪碎了狼騎,留出一條路,那背劍的人秦二叔不知道是誰,正欲問,卻被一道力量擊飛,安安穩穩的貼在兌城城門上。
那一女子說了一句很熟悉的話:“我只會用鐧。”
秦二叔笑了,想起小時候,自己的妻子最煩兩個男孩子練武,他就秘密的教,反正秦府那麼大,你今天在這個地位逮,我明天去哪個地方練,後來妻子旁邊有個小跟班,那個兄長的大女兒沒次一來,為了滿足妻子的小脾氣,又不能忽略二叔的面子,於是乎,就慢慢的看完以後,然後就喊道:“嬸嬸,二叔又教阿言,千年練武。”
看多了,總能看明白什麼,沒準有的人就是練武的奇才,大侄子是一個,自己兒子還是去讀書吧!秦百川揉了揉滲入眼睛裡的血,卻再也找不到那個身影,或許真的是夢吧!人死那會附身,忽然想到什麼,他抬頭看著鬼門關,伸出手,想輕撫那小丫頭的腦袋。
原來我老秦家還有一個練武奇才。
你二叔我不行,只知道不退。
背靠城門的秦百川忽然只覺得背後震動,他正欲起身,再次回到戰場,城門開啟,早已精疲力盡的他被一雙雙手拖著,誰來鬥狼騎,十三營裡最拉胯的城衛軍鬥,拿什麼鬥,城衛軍主將,史衛城對一群納悶的年輕人說道:“姓秦的百夫長不是說了,拿命不退。”
史衛城代領全體城衛出動,可城衛才有多少人,可為何卻走出千軍萬馬的氣勢,被手託著的秦二叔明白了一個道理,而先前明白一個道理的白衣人,平靜若白水的臉上忽然皺了皺,一直抱著的小女孩又哭了,旁邊的幾位將士也是頭疼,看著這個自稱兵家的年輕人,總是覺得有些尷尬。
“這孩子肚子餓了,幾位將軍可有吃的。”
從門外走出幾個婦人,他們有的男人剛剛出了城門,兒子上一刻入了伍,就是這麼簡單,史將軍說,城衛軍缺人,想大戰的跟我來,於是乎這鋤頭,這柴刀也能上戰場。
終於安靜了,曾在樹下與百家相鬥,連墨家鉅子多要退避一下的陳白水臉上露出疲憊,他揉了揉臉,對著小女孩笑,後者倒是繼續哭,尤其是找不到她兄長時,哭的起勁,好在婦人們帶孩子是專業的,而回歸到專業上的陳白水,想起那個去了墨家的少年,嘆道:“我有一法,不需火藥,不用奇兵,只在於鐮刀鋤頭。”
秦二叔也明白了,不是自己是兵就要守兌城,而是兌城百姓在守他們,就像水,源源不斷的水,在沒有這個身份之前他也是水,平靜的鄉間小溪成了護城的河流,秦百川笑了,原來這兌城全民多是兵啊!
狼騎去了兌城,只是為了開啟一個突破口,而在震城外則面對的是一批各國的聯軍,難堪的事情就在於,他們像是清楚震城的防守一樣。
有一握在草叢裡的強壯少年疑惑的問:“為啥他們就像咱肚子裡的蛔蟲。”
“是因為肚子裡早就長蟲了。”一位扎著馬尾的鳳目小將,提起手中劍,惡狠狠的指向烽火連天的震城,這些國家的使臣用金錢換回了他們想要的東西,那群蟲子有了金錢,卻蛀跨了大夏的震城,一個個情報,一個個底氣,一個個伏兵全成了人家知道的東西,而他們卻是睜眼黑。
這波少年圍在草叢裡,冷冷的注視著一支渾水摸魚的敵軍,他們沒有上過戰場,但他們的祖輩上過戰場,他們的甲冑是上好的,他們的兵器是上好的,他們的氣勢全部多是有些東西的武者,有一扛著宣花斧的胖子嚷嚷著,帶著一支小隊衝了上去。
“老子今天一定贏你。”這位國公之孫,一斧子一個,雖然是挺強的,可昨夜商量時,多貪了那麼幾杯,酒色多是刮骨刀,第三斧頭下去,險些摔了一跤,這一下可不好,在戰場上你下盤不穩,可要出事情,馬蹄要踏碎這顆大好頭顱,這是那道紅色身影,揮出一劍,半步武道宗師的實力直接把一人一馬斬斷。
“就憑你,下輩子吧!”
小將代領一眾少年衝鋒,只留下這憨厚的少年的咆哮:“不就是殺敵嗎?老子才是專業。”
這是一群有過訓練的少年,但他們更多的是將才,分成三支小隊分割戰場,一支姓程,一支姓尉遲,那小將冷哼一聲,看著從北邊出來的墨甲,冷哼一聲。
墨甲而來,奇兵一出,那為首的鬼面看著馬下的小將也是一聲冷哼,他們幾天前就相遇了,只不過只是認清不是敵軍,這十三營出生的少年郎,與這樹下的墨影竟然成了對手,他們在比什麼呢?在比誰殺的敵人多,於是乎,但凡有落單的敵軍就倒黴了,管你是大陽還是狼騎,管你是人還是鬼,多被這兩支小隊打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