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百鬼夜行 第九十九章彼岸通遺憾(一)(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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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話最終還是沒有罵出口,誰讓你的血曾經留在我的心口,讓這冰冷的心繼續跳動,可我終究還是不能原諒你,原諒你那麼對自己,現在好了,你在這個世界了,我也在這個世界了。
該好好聊一聊了。
秦言坐在花海的桌子旁邊,桌子上有三個杯子,眼前人不說話,莫不是要我先開口,得了唄!我說就我說:“殷朝歌,你…”
話還沒徹底出口,就聽到這傢伙的陰陽怪氣:“你來幹什麼?是活夠了是嗎?滾開!”
“乖乖隆地洞,殷朝歌,你叫我滾,我偏不,要滾一起滾,來讓我看看,呦呵胖了喲,地下的伙食果然好了點,這樣滾是挺好的。”秦言沒有生氣,沒有因為她粗魯的話而憤怒,反而嬉皮笑臉的伸出手,就像以前那般揉著那好看的臉,果然好看,果然是花了一萬金子買來的暖床丫頭。
啪!
殷朝歌打掉秦言的手,冷冷的說道:“我勸你快點走,她來了你就走不掉了。”
“是的,你趕快走,現在即使她求情,我也不放過你。”殷青鳥走了過來,還是幽藍的雙眸,還是平靜的眼神,果然桌上擺著三個杯子,果然是早知道這天的到來。
秦言臭著一張臉,並不理這位大夏國師,拍桌子道:“殷朝歌,老子稀罕你,老子想你了,不行嗎?”
活脫脫的秀恩愛,被餵了一記狗糧的殷青鳥神情怪異的看著殷朝歌,後者捏緊了小拳頭,憤怒的砸在桌上:“拍什麼桌子,以為現在我怕你是不是。”
“對你男人這麼囂張,我老秦家沒這個規矩,得好好教育你了。”滿是大男子主義的秦言伸出手,就要好好懲罰那張小臉,可是下一刻,一道血紅的火焰略過,秦言連忙收手,表情變得嚴肅。
“機會我給你了,秦言,你別逼我動手。”殷朝歌聽到那位的笑聲:“好你個商女,有本事來啊!”
好一個第一次見面時留下的尷尬,好一個商女不知亡國恨,殷青鳥看著那名曾經名叫商音的商女,打出一道力量,將寫詩的那人丟在彼岸河裡。
彼岸河的水,哪能是水呢?秦言面色慘白的上岸,渾身全是火燒般的痛苦,他擦了把水跡,笑道:“有本事再來啊!”
又是反覆,這寂靜的彼岸河流裡,只有那嬉皮笑臉的男人在說話。
“殷朝歌,大夏因為你們鬼巫有了這一次災難,你做到好呀!”
“殷朝歌,老子為了你燒了萬國院,你還敢打我。”
“殷朝歌,你就是全天底下最笨的人,傻里傻氣的,又不是在來。”
“我的天,你還真把我踹到河裡。”
反覆如此,秦言好不容易積攢的魂力被彼岸沖刷,他的全身滿是鮮血,他有氣無力的罵道:“笨蛋,再來,反正我現在打不過你。”
有人因為這一次次反覆,血紅的眼睛裡浮現一絲悲涼:“秦言,我說快滾你沒聽到嗎?我與你國仇如此,要是沒我你們大夏不會死那麼多人,要是沒我你不會只剩下今天。”
“沒有你很多事情不會發生。遇上你也算一段孽緣,”再次從河水裡出來的秦言,顫抖的行走在路上,笑道:“可我不能沒有你啊!”
水面再次泛起漣漪,殷朝歌聲音裡傳來抽泣:“混蛋!什麼叫你不能沒有我,我告訴你,我一直知道會有這些事情,我瞞著你,你為什麼不恨我。”
“可我為什麼要恨你呢?”秦言每一次多會比上一次多那麼一段距離,這一次,即將救差一步,可這一步無比的艱難,他苦澀的說道:“知道又怎麼樣呢?就當我不知道就行了。”
“你為什麼這麼自以為是,我又沒有喜歡過你。”殷朝歌低下頭,說道:“我屬於死亡,屬於這彼岸,為什麼你就是不聽我的,什麼叫不知道,你就不會忘記我嗎?”
這一次水面的漣漪散盡後,也無人在上岸,殷青鳥明白,那人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死了,或許早就逃走了,果然是愛呀,自古情字不過就煙消雲散而已,聽著這位的哭泣,殷青鳥想說什麼,可又最終開不了口,是因為現在她也迷茫了,如果無情的話,為何秦言走到彼岸之畔,可有情的話,秦言為何不在往前走一步。
“殷青鳥,你說的對,沒人會喜歡我們這樣帶來厄運的人。”擦乾的眼淚的殷朝歌,看了一眼平靜的忘川,或許真的應該忘記,她轉過頭,可是忽然眼前一片漆黑,有人貼著他的臉說道:“猜猜我是誰!”
淚水順著那人指縫流出,而此刻殷青鳥不敢相信這一幕,依然是哪一個落魄的背影,摟著她的腰肢,疲憊的把腦袋搭在她的身旁,不在意的說道:“誰說你帶來厄運,我炸他。”
殷朝歌猛地回頭,你以為是要卿卿我我,可本蘿莉是那樣的人嗎?揮拳就打,若不是個子矮了點,秦言高了點,她嗔道:“頭低下來,長那麼高幹嘛!”
這莫非就是最萌身高差,鼻青臉腫的秦言苦笑道:“早知道這樣,我就泡在水裡了。”
“你在說一句。”殷朝歌剛想嗔怒,就感覺有雙罪惡的手又捏向她的臉,如同搓麵糰一樣,嘟起嘴的殷朝歌忽然慌亂:“別,看,我…”
秦言的眼睛望向那雙血紅一片的眼睛,喃喃道:“是胖了啊!這雙眼睛…”
好一雙不吉利的眼睛,殷朝歌吸了吸鼻子,移過頭銀牙咬著嘴唇,這是她最大的痛苦,這雙眼睛是彼岸花的傳承,代表著災難,代表著註定的命運。
原來你的眼睛的紅色的,名副其實的暗黑蘿莉,上一輩子的我認為二次元不可能是現實的,秦言想起這一茬,嘴角一勾,重新移過她的腦袋,望著那張臉,貼在她的額頭上:“我說呀!我挺喜歡這樣的色彩,誰說彼岸花是災難的,彼岸過後,死亡不是結束,這還是你教我的。”
這一次離的如此的靜,嗅著你的鼻息,殷朝歌的臉上浮現了一絲釋然,她怔怔的看著那雙眼睛中的自己,想說什麼,可有無力去說,因為她已經做出一個決定,一個不去反悔的決定。
“喲!秦大人在我忘川上演這一出,是想告訴我你與她的恩愛嗎?”殷青鳥冷笑道:“可我要告訴你,那一夜是她帶走了祖神大人,用他塑造了這個地府,你還是這麼喜歡他嗎?大夏這一次可是死了幾十萬人,差點覆滅在這亂局裡,你還會後悔今天這個決定嗎?”
秦言轉頭,看向這個蒙在神秘裡的女子,為何她沒有面容,她究竟是誰呢?為何如此?
“如果我說,用血海侵蝕你的計劃,是她做出來的,你還想繼續說那可笑的喜歡嗎?”殷青鳥望著那顫抖的手,這面容上竟然浮現了那種笑,她實在揭露嫉妒嗎?她只想看看這名一直讓他意外的男子會說什麼,尤其是在現實面前,在未來面前。
“秦言,如果我告訴你,時間已經來不及了,你還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