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師兄說的對,李師兄何必做這種學術,笑死人了。

李師兄說的對,觀星術的探索本就如此,你個天藥師竟然管我們的事情,笑死人了。

場上在論,場下再論,整個天院亂糟糟的,隨便拉一個人,就是一頓懟,而崩塌姑娘看了一眼秦言滿眼的怒意,怯生生的低下了頭。

李師兄:“你個天數師,怎麼知曉星辰萬里,典型的書呆子。”

陸師兄:“我要與你論戰十日,駁斥你的愚蠢,就問你看過沒?”

天星師、天藥師、天器師、天數師……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稱呼,在鄭重其事的論道中出現,又變成汙言穢語,最後甚至大打出手,秦言像是看著瘋子一樣,這裡太可怕了,嬸嬸我要回家。

不知道誰丟來的鞋子,狀若瘋魔的天院眾人令秦言瞬間一怒:“都錯了,全部都是蠢豬。”

聲若炸雷,所有人的目光凝視秦言,李陸二師兄面色一變,將此人設定為一生大敵,崩塌姑娘怯生生的拉著秦言的衣角:“別說了,別說了,他們會說死你的。”

這麼可怕,這能忍,一群神經病啊!秦言鄭重的站在場中,三人對視。

李師兄:“你是天院的人?”

“不是!”

陸師兄:“書生打扮,你是聖院的人?”

“不是!”

眾人齊問:“那你是誰?”聲音響徹雲霄,有參與者後來感慨道:“那個人出現之時,天院第一次同仇敵愾。”

“陸隨風,待我論死此人,在於你一戰。”李師兄沉聲說道,目帶恨意的盯著秦言,有生吞活剝之勢:“你辱我大道,天圓地方本就是錯的,我從海邊眺望,看不見船帆,故這諸天星辰皆是球體。”

話音剛落,一堆金屬中散出光華,散在天空之處,頓時天黑,黑夜裡浮現繁星虛影,若一個個小球漂浮。

全息投影,高階啊!秦言從驚訝裡抽出,露出一副悲苦的樣子:“也對,也錯。”

“對在那?錯在那?”

“對在我們生活在類似球裡,錯在你沒見過星空萬里。”秦言正色道,眼中如同浩瀚。

李師兄一頓,這人不簡單,他認可自己的觀點,又不完全認可:“日月星辰圍著此球轉動,這便是大道。”星辰變化,漫天星辰隨著李師兄而動。

“你能看到如此,的確不錯。”秦言認可的點頭,忽然眼中滿是光芒:“但還是錯,錯在自大,生如螻蟻,豈知宇宙浩瀚。。”

李師兄險些站不住腳,沉聲問:“你眼中的宇宙是什麼樣的。”

“是我們圍著太陽轉,月亮圍著太陽轉,而太陽在宇宙裡不算什麼。”秦言聲音一處,李師兄嘴角劃出一絲血跡,全場的天星師皆是如此。

“為什麼,我的道?李師兄,為何你也錯了。”有七竅流血者高呼。其餘的人心疼的看著天星師,大道之爭,恐怖如斯。

“可能證明。”捂著胸口的李師兄面容枯槁的問道。

“可有紙筆。”秦言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眺望著星海。

“我將星盤使用權給你,你就隨你的意念,告訴我這天是怎麼樣的。”李師兄丟給秦言無比精密的星盤。

“李天罡,他不是我天院之人。”陸師兄開口道。

“但他也許知道天地是怎麼樣的。”李師兄無比誠懇的代領一眾吐血三升的天星師朝秦言鞠躬:“可能告訴我們,這宇宙的奧秘。”

肩上像是承擔一份責任,秦言捧起星盤,這片天無比的暗,朦朧的混沌之中,就沒有發光的星辰,直到某一點上發生一場爆炸,從此就有了宇宙。

“宇宙是一場爆炸而來的。”有人震驚的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