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言瘋狂回憶天院的醜聞時,門樓裡走出一位老婦人,特別蒼老的哪一種,看起來很慈祥,很可親,秦言還以為會來一群天王金剛般的保安,他們會問:“小子混哪裡的。”

秦言只好瑟瑟發抖的回答:“來,來找人,可以進去嗎?”

老婦人點點頭,一邊織著什麼,一邊指著大門:“門一直在哪裡,進去就行。”

就這麼簡單,我湊!

莫非是暴風雨後的平靜,秦言謝過,邁步進入大門,而那名老婦人,不在織衣,看著秦言的眼神變了變:“挺奇怪的年輕人,看不懂,看不懂!”

秦言一進門,眼前一陣恍惚,入眼的是上千座房屋,有的在地上奇形怪狀,有的天上漂浮,這不會是又走入另一個世界了吧!秦言只覺陽光正好,奇花異草也好,而路過的青年男女,一身天院制服,眼中帶笑,女的青春正好,男的全部忽略,可當看到路過的一對又一對時,秦言暗自流淚,我呸姦夫淫婦,早點分手。

一切都是那麼的慢,要不是穿著古裝,我還以為這是大學呢?好想來一段甜甜的戀愛。

秦言又一瞬間感到新奇,路過的還有一些珍奇異獸,有活著的,有的竟然是木頭做成的機關獸,我覺得這一定是個好地方,秦言覺得遊記又可以填上一筆時。

只聽一聲爆炸,劇烈的氣浪掀翻了那一對對有情人,像是狗男女的詛咒應驗一般,可如今秦言絕不這麼想,他眼中無比堅決,死死的抱著那顆大樹,免得被掀飛,而被掀飛的天院中人,則見怪不怪的看著一座座屋子裡冒出的黑煙:“又是哪位學長失敗了,這連鎖爆炸做的好。”

你管這麼危險的事情說做的好,秦言還沒吐槽完,只聽遠處傳來一陣喧譁,是要打群架了嗎?這可以有,以前世的經驗,這一定會有一群不相干的人去尋找這份刺激,果不其然,一夥青年男女邁著長腿,揮著短腿,興致沖沖。

秦言當如此,一聲狼嚎,放開大樹:“誰也別擋著我,讓開。”

眾人被這聲嘶力竭的一聲大喊,給嚇停在原地,這是那位師兄,跑的如此之快,而那顆秦言剛剛抱住的大樹上,浮現一個老人臉,興致沖沖的感慨道:“年輕就是好啊!”

秦言保證自己的速度,絕對是第一個到場的,遺憾的是,有比他還愛看戲的,早就圍成一群了。

此時就得用上嬸嬸獨傳的秘技,嬸嬸曾用此等神乎其神的技術,擠過市集裡瘋狂的大媽,終得打折的菜蔬,而作為好侄兒的秦言,絲毫不丟嬸嬸的人,此招的奧義有三。

第一見縫插針,毫不放過一絲縫隙,秦言擠進一對貌合神離的情侶之間,很遺憾的推開那兄弟,與那賭氣的姑娘對上了眼。

好帥的師兄,姑娘一愣之時,秦言使出奧義之二,毫不留情,謝絕了姑娘的好意,在她恍惚之間,轉瞬之際,奧義一施展,將姑娘撞回男友的懷抱,姑娘感悟,男人帥沒用,看著有些小拉胯的男朋友,姑娘溫柔的躺著,今夜上壘成功,多謝師兄。

奧義之三:“別擠了,有什麼好擠的,還有沒有公德心,你你你,說的就是你。”一聲氣吞山河的大吼,嚇得眾人一愣,秦言擠到最前排,這便是最終奧義,你有沒有道德。

要不在擠上去,欲施展奧義之二的秦言瞬間老實了,面前是個柔柔弱弱的姑娘,不過著實邋遢,頭髮遮的看不清臉面,前面要是個妖豔婊婊,秦言絕不放過,可這種看起來像妹妹一樣的,打一拳會哭很久的姑娘,秦言心軟了,內心感慨道:“嬸嬸,我終究沒有你那麼狠心。”

那姑娘也被嚇了一跳,被一個狠辣高大的男子一瞪,誰能受得了,正要驚叫,忽然見到社會猛男變成英俊儒雅的少年郎,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她三觀有些崩塌。

這小丫頭不會被嚇傻了吧!秦言好心的詢問:“喂!同學,沒事不。”

崩塌姑娘瞬間低下頭,退到了秦言身後,也不知道看不看的清,可你既然如此選擇了,我就很自然的奪你位置,秦言蹲在前排,看著兩個針鋒相對的男子。

一人面容狂熱,手中拿著棍棒;一人面容冷酷,手中拿著戒尺。

好似就地取材的工具,我猜等下定有一出大戰,秦言目光如炬,在黑夜裡也就這裡最亮,隨後是星光點點,他掃了掃周圍的火炬,看來此道不孤,天院之人果然是同道中人。

崩塌姑娘忽然驚到:“陸師兄與李師兄,要開始了。”

多麼男人的比試,等下一定你一拳,我一拳,好一部青春,快點打他啊!磨蹭著什麼。

李師兄上前一步,氣沉丹田,咆哮道:“陸隨風,你錯了,大錯特錯。”

陸師兄舉起戒尺,王霸之氣,沉聲道:“李天罡,你要戰,我們就戰。”

我靠?兩位師兄還保持著武道之風啊!要我看這個偷襲撩陰腿,那個石灰金錢鏢,才過癮啊!

秦言無比陰暗的想到,可是他馬上臉就垮了。

李師兄:“我說天不是圓的,地不是方的。”

陸師兄:“謬論!謬論!!謬論!!!天圓地方,自古之理,你偏要搞些歪論,天院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敗類。”

我丟!搞什麼啊!說好的比武呢?怎麼跟我聊天文知識了,這麼無趣的東西,天院的年輕人為何這麼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