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中說,是所有人。”血烈盯著小姑娘,表情很是冷淡。

“她挺小的,不算個人。”秦言見他不說話,繼續說道:“拿五成換,可行。”

“我只認法令,是你的就是你的。”

幽藍的火焰燃起,又瞬間熄滅,血烈斥道:“在我面前耍花樣,你的實力還太低。”

秦言的手攥的發白,眼睜睜的看著血烈來帶走小姑娘,小姑娘不懂大人間的勾當,只是覺得這個人很可怕,哭滴滴的說:“蜀黍,葛格,你不要把我給他,我不要糖,我要跟著你。”

“血烈大人,你的法令是誰的法令,大監察還是哪位。”秦言盯著他的背影說道。

血烈回頭,看著強忍怒氣的秦言,無所謂的說道:“夏帝。”

我明白了,皇帝怎麼可能會把監察百官的權力,徹底交給齊天,陰陽司有兩個老闆,守夜人的老闆是齊天,天狗是皇帝的狗。

“秦言,你可願加入天狗。”

“不願!”

血烈帶著小姑娘越行越遠,只聽背後的秦言喊:

“血烈大人,她是上刑場,還是去教坊司。”

“上刑場。”

秦言像是嘆了一口氣那樣,一邊走,一邊說:“那還好,那還好,不去教坊司,那還好。”

走到欄杆旁,重重的一拳打在上面:“好個屁。”

雪月奴噗嗤噗嗤的跑來,她背後的那個女子說道:“事情過得這麼久了,總得有人頂罪,秦言你這樣做何必呢?”

秦言抬頭看著白月芸,眼淚從眼裡流出,滿是悲憤與自責:“他還那麼小,她還那麼小。”

“陰陽司大獄是我們的,在裡面她不用受任何刑法。”見過太多這樣事情的白月芸,麻木的有些看慣了,她有時不理解秦言,有時又很不理解自己。

秦言轉身抱住了他,如同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白月芸沒有攔著他,只是拍著他的頭,像是安撫別哭,像是斥責別鬧,像是在想自己為何麻木。

男人為何不哭呢?哭一場哭出心中的煩悶後,秦言又裝出一副嬉皮笑臉:“我託大監察的事情,怎麼樣了。”

白月芸很嫌棄的拿著雪月奴的擦著秦言留下的,小白貓叫的格外悽慘:“事關緊急,馬上就去天院。”

秦言點點頭,邊走邊看著天空發著呆:“冬天真不好,宅子越大,越沒啥陽光啊!”

“秦言,他剛剛邀請你去天狗,你怎麼想的?”

秦言說:“我雖然活得像狗,但學不會做狗,白sir,你覺得我這麼心軟的人,幹這種事情怎麼會開心。”

“可你剛剛收錢,很開心的。”

貪汙受賄,偶不!拿工資,秦言苦笑道:“這是兩碼事啊!”

又一次見到觀星臺,還是那麼的高,古人能造出這樣的建築嗎?可聯想這個世界和以前有些區別,秦言就釋然了,只不過第一次來到這種傳說之地,有些誠惶誠恐,他向白月芸訴說心聲。

被狠狠的敲了一擊,這世上最可怕的地方你都去過,陰陽司你不天天去,於是她就讓秦言一個人去,去找一個叫楚月蟬的女人,她會告訴秦言他想知道的東西。

盯著那扇空無一人的大門,巨大的牌坊下毫無人跡,但一看就是不好進去的地方,秦言停下腳步,仔細點評樓上天院兩個大字,評價道:“真醜,真他麼的醜,這是人能寫出的字。”

他輕蔑的樣子頗向帝都的某些讀書人,為何會有這種鄙視呢?是因為天院太過於神秘,作為全天下術士的聖地,天院的院長是當世第一強者,也是神秘,神秘加上神秘,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讀書人再傳,天院裡都是一群可怕又嚴肅的人,他們在院長的庇佑下,為非作歹,無惡不作,這裡面還有怪物,比如長著馬腿的猴子,老鼠尾巴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