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躲過暴擊的粉拳,惡狠狠地瞥了一眼傲嬌的雪月奴,再用讀心術讀我,我就送你這隻小母貓去配種,讓你嘗一嘗十月懷胎的味道。

就是這個壞傢伙,欺負本喵,喵還是個孩子。

“長官,你還沒看出來嗎?這一切並不是我要做的,而是有人希望我們不要查留王,查了就真的蹲大牢了。”秦言捉住雪月奴就是一頓猛吸。

“那個趙澤你去給那人一悶棍,綁來拷打。”

“頭兒,我定要讓他嚐嚐陰陽司三千六百種酷刑。”

秦言驚訝的看著這群假公濟私的守夜人,裝出一份煽風點火的表情:“是的,是的,做的好。”聽著遠處傳來的腳步,他神秘莫測的說道:“那人來了。”

白月芸攥起拳頭,御姐臉上滿是憤怒:“是天狗還是誰,看我不…”話戛然而止,白月芸看著那個戴著面具的白髮男人,恨不得把腦袋塞進土裡。

我罵了頂頭上司,我前途沒了,以後請叫我鴕鳥。

“喂喂喂!長官,一悶棍哎。”

你別說了,秦言我恨死你了,你給我等著。

“喂喂喂!趙澤,三千六百酷刑哎。”

趙澤等人蹲在牆角瑟瑟發抖。

齊天見到自己的下屬這種好笑的模樣,無奈的搖搖頭:“才三更,還不歸位!”

一道道黑影竄出,這速度不愧是大夏社死人啊!

“齊公,您別介意,都是無心之言,我相信兄弟們是無意的。”陰陽塔內,秦言憋笑道。

齊天品著茶水,並不在意少年郎的惡趣味,緩緩說道“分析的不錯,還有什麼可說的。”

秦言正色道:“多謝齊公相救!”

齊天起身,開啟了窗戶,這裡可以注視著大半個帝都,看著伸手不見五指的夜,齊天早已習慣這種沒有光的環境:“你只顧查案,事情有我擔著,但也要注意,這片夜色可能太暗。”

好老闆啊!快給我抱抱齊爸爸的大腿,秦言不知為何這位權勢滔天的大監察如此看中自己,也許是自己太優秀了,主角光環萬歲。

“敢問齊公,可知巫,可知道,可知術…我在疑惑這一出巫鬼之亂,全天下的修行體系著實繁雜。”

“的確,看來蘇西臨對你還有保留。”齊天回到位置上,手中露出一份卷宗:“秦言,科舉舞弊案!誰能相信大儒周通最得意的弟子,自省文宮之人會舞弊。”

自省指的是不靠聖院文曲灌頂,自己覺醒文宮,這些秘密沒想到這位大監察都知道,秦言苦笑道:“多謝齊公關心。”

“可能告知,你文宮因何而立,因何而碎,又因何重生。”

“十年寒窗朱紫貴,那時已非讀書人。”秦言緩緩開口道,眉心處那碎裂的文宮瑩瑩發光,它破碎在科舉舞弊的那一夜,重生在覺醒記憶之時,但他沒有回答齊天最後一個問題,我為何重生。

“我總算有些明白,蘇西臨為何如此看中你了。”齊天抬起手,示意秦言看向外面那座高不可攀的觀星臺:“你的問題我無法回答,有機會,你去天院一趟。”

天院,這世間修行第一人的地盤,秦言走出門,看著觀星臺,思緒彷彿飛入九霄,這腳底下迷霧籠罩人間,我的路到底在何方,秦大郎從我從哪裡來,我往哪裡去的哲學思辨,又轉到我該去勾欄還是氣嬸嬸……

陰陽塔頂,走來一隻黑貓:“你真的相信蘇西臨那個瘋子。”

齊天倒掉冷茶:“守夜,終於有路了為何不信,你替我去一趟聖院,替我要個名額。”

黑貓守夜消散在夜色裡,在他走後,窗外飛進來一位長著翅膀的少年,嗅了嗅氣味,瞬間變成一隻長著翅膀的白犬:“齊天,那臭貓剛剛來過這裡。”

齊天點點頭,擺出一盤上好的牛肉,那一臉不愉快的白犬瞬間欣喜,大快朵頤:“犬神,宮城有什麼訊息。”

“夏帝叫你去,你被留王告狀了,你自求多福吧!”犬神掃了齊天一眼,那條路有那麼重要嗎?聖院那顆老樹說齊天這樣的人最喜歡朝聞道,夕死可矣,肉那麼好吃為啥不喜歡肉。“哎哎哎,齊天你又坐我身上幹嘛,你很重的知道不。”

“送我去吧!那盤肉可不是白吃的。”齊天看著裝死的犬神,手中出現一根竹棍,犬神臉瞬間綠了。

“喂喂喂,你雖然是我曾經的主人,但我現在的主人可是你上司啊!別別別打,再加十盤好不好。”

“做夢!”

……

夜色下,一隻天狗穿行在雲霧之中,天上的月雖無光亮,但地上的燈火守衛這寂寞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