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呻吟的家丁見主人孫興撇下他們,為了活命逃走了,他們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便一個個臉呈豬肝色,等待著崔永進處理他們。

在他們絕望的時候,崔永進卻放他們走,他們重獲新生,出於感激崔永進給了他們新生,他們便毫不猶豫地向崔永進磕了三個響頭後,各奔東西,自己謀生去了!並沒有逃回蘭陵郡孫興的府中。

當然,崔永進著急著追趕孫興,接受完家丁們的三個響頭後,便急著追趕悄悄溜走的孫興。對於孫興來說,撇下家丁也是無奈之舉,崔永進要殺他,他的功夫在崔永進之下,若是不早些溜走,在現在同崔永進搏鬥,試圖救回府中家丁的話,那麼他便只有死路一條。

而這些家丁在他的眼裡,命如螻蟻,根本就沒他值錢。

宸福宮。

趙宗鈺同劉素娥在寢室裡酣睡之際,張羈、劉言二人卻一臉著急的前來尋他。他們二人,把整個皇庭查了個底朝天,也沒有發現崔永進的身影,開始懷疑崔永進溜出了皇庭。

既然崔永進有溜出皇庭的可能,那麼他們二人是坐不住了,崔永進是朝廷重犯,若是真讓他給溜走了,那麼張羈、劉言二人可吃罪不起呢!

雖然深更半夜的,會打攪趙宗鈺和劉素娥二人,但張羈、劉言二人,除了來宸福宮向趙宗鈺稟報之外,似乎也沒有其它更好的選擇。

“柳公公!我同劉統領二人,有急事要尋陛下,望通報一聲!”張羈一臉客客氣氣的同柳公公施禮道。

“唉!你們二人此時過來,怕不大方便吶!怎麼不早些來,偏偏挑這個時間段呢!”柳公公一臉為難地,朝劉素娥的寢室方向努努嘴。

張羈、劉言二人,下意識的朝柳公公努嘴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們二人心裡也明白,此時,前來宸福宮尋趙宗鈺,並不是時候,可若是不來的話,被崔永進順利逃脫了。且不說這麼幾天下來,他們二人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單論崔永進是行伍出生,功夫了得,若是在皇庭外頭糾結一干江湖人士,落草為寇的話,也是個大問題。

“柳公公!此事是關於崔永進的,事關重大,有勞您啦!若是聖上怪罪的話,一切由我和劉統領擔責!”張羈再次施禮道。

“不是咱家不幫你們二位,只是這個時辰,有些尷尬,陛下極有可能龍顏大怒,二位可要擔心些嘍!”柳公公道,他前往寢室喚醒趙宗鈺,不管是誰的問題,趙宗鈺發脾氣,第一個被罵的人便是他。

“多謝柳公公提醒!”張羈、劉言二人一同向柳公公施禮道。

“行啦!你們二位,在外頭候著吧!咱家前去喚聖上!”柳公公說完,轉身朝劉素娥的寢室方向走去。

趙宗鈺、劉素娥二人相擁而眠,此時睡意朦朧,隱隱約約的聽到外頭的叫喚聲,趙宗鈺率先醒來,他怕驚擾到劉素娥,便悄悄起身,穿戴整齊後,方離開寢室。

“柳愛卿!這個時辰喚朕,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趙宗鈺打著哈欠問道。

“請陛下恕罪!張都尉、劉統領二人有要事向陛下稟報,說是跟崔永進有關,具體情況臣也大清楚,還需陛下……”柳公公道,同趙宗鈺說話間,他顯得有些緊張,怕趙宗鈺突然龍顏大怒。

“宣他們二人到正殿見朕!朕隨後就到!”趙宗鈺道,並沒有柳公公預料中的龍顏大怒。

“臣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萬歲!”張羈、劉言二人見到趙宗鈺,慌忙叩首。

“免禮!這深更半夜的前來宸福宮尋朕,到底有何要事?”趙宗鈺問道。

“回陛下的話,臣同張都尉二人,把整個皇庭搜了遍,也沒有發現崔永進的身影,怕是溜出皇庭外頭去了!”劉言道。

“若是如此,便是爾等二人辦事不利,還來尋朕做什麼?”趙宗鈺不悅道。

“臣心裡尋思著,孫團練使也是深更半夜離開皇庭,他向陛下檢舉崔永進,只怕崔永進已經知道了,此番若是真逃出皇庭,必然會尋孫團練使的茬。”張羈俯身行禮道。

“同朕說這些做什麼?既然崔永進已經逃離皇庭,二位帶護衛捉拿他便是啦!”趙宗鈺有些無語道。

“崔永進功夫了得,卻在陛下之下,而孫團練使貪生怕死,陛下若是能夠趁機籠絡他,賣個人情,他是斷然不敢生出其他事端出來呢!”張羈獻計道。

“張愛卿言之有理!那朕便免為其難得走一遭唄!”趙宗鈺道。

換好夜行衣後,趙宗鈺便同張羈離開皇庭,朝著蘭陵郡方向奔去。劉言則回府去了,畢竟他不是行伍出生的,學來的功夫,也僅是用來防身,趙宗鈺、張羈二人,可不敢帶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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