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公、程梧德及兩位太醫趕來宸福宮時,秀姑剛替劉素娥更好衣裳。劉素娥依然臉色蒼白,雙目緊閉,躺在榻上,一副不省人事的樣子。

候在一旁趙宗鈺見程梧德等人,已經過來劉素娥的寢室,當即鬆了一口氣,未待程梧德等人向他行禮。

他便率先同他們說道:“德妃突然暈倒,不知何故,有勞程御醫替她診療。二皇子和秦國夫人那邊,有勞二位太醫替他們診療一番,具體什麼情況,一會兒再向朕稟報吧!”

“是!”程梧德同兩位太醫,得了令後,程梧德留在劉素娥的寢室替她診療。兩位太醫則揹著醫藥箱分別前往,二皇子和秦國夫人的寢室。

“陛下!您身上衣裳被汗水寖透,還是隨臣去一趟福寧殿更衣吧?”柳公公見趙宗鈺身上的衣裳都溼透了,心裡擔心他著涼,便慌忙提醒道。

趙宗鈺心裡掛礙著劉素娥,並沒了回柳公公的話,而是一臉深情的,朝床榻方向望了一眼。

“柳愛卿!”趙宗鈺道。

“臣在!”柳公公俯身道。

“把朕的乾衣裳送來宸福宮,朕要在宸福宮更衣!”趙宗鈺道。

“是!”柳公公向趙宗鈺俯身行禮後,便離開宸福宮,朝福寧殿方向趕。他心裡明白,聖上心裡掛礙著德妃娘娘,沒有親眼看著德妃娘娘甦醒過來,聖上心裡不踏實。

故,趙宗鈺不願意回福寧殿更衣,他也只能勉為其難的,把趙宗鈺要換的衣裳送來宸福宮,替他更衣。

替劉素娥把脈的過程中,程梧德慎之又慎,良久後,方問道:“德妃娘娘近期月事否規律?”

更衣完回來的趙宗鈺,恰好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了下:“難不成愛妃有喜了?”

“主子生完二皇子後,第一次月事,是在前幾個月,是……”侯在一旁秀姑,把劉素娥的情況都同程梧德,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

聽完秀姑的話,程梧德見趙宗鈺在場,眉宇間甚是著急,便故弄玄虛,沉吟了會兒,方同趙宗鈺說道:“德妃娘娘方才水中救了二皇子,怕是耗了不少的體力,若不是身懷龍子的話,略作歇息,即可復元,並不會暈倒! ”

“也就是說,德妃突然暈倒,是身懷龍子,體力透支的緣故?”趙宗鈺著急的問道。

“正是!”程梧德唅首。

“那她何時能夠甦醒過來,腹中寶寶是否受影響?”趙宗鈺問道。

“方才臣已經替德妃娘娘用銀針刺穴,眼下沒有性命之憂,只是夜裡彆著了寒,明早若是能夠睜開雙眼,清醒過來,腹中寶寶便沒有大礙,若不然,臣也不好打包票!”程梧德俯身向趙宗鈺稟報道。

趙宗鈺欲繼續問些關於如何照顧劉素娥的問題,這會兒,前往二皇子和秦國夫人寢室的兩位太醫,剛好替二皇子和秦國夫人診療完,過來劉素娥的寢室,向趙宗鈺稟報二皇子和秦國夫人現狀。

“啟稟陛下!臣已經仔細的替二皇診療完,二皇子身子並無大礙,只是夜裡彆著涼,擔心踢被子!”替二皇子診療的太醫,向趙宗鈺稟報道。

“啟稟陛下!臣仔細的檢視了秦國夫人的傷口,秦國夫人扭傷腳踝,僅是皮外傷,並未傷及筋骨,臣已經仔細的替她包紮好,活血化瘀的草藥,只要定時換藥,幾日後便可痊癒!”替秦國夫人診療的太醫,俯身向趙宗鈺稟報道。

“有勞二位太醫!”趙宗鈺道。

“陛下若是沒有別的吩咐,臣等先行告退!”兩位太醫,向趙宗鈺俯身行禮道。

“二位愛卿,可先退下!”趙宗鈺道。

“謝陛下!”

待兩位太醫離開宸福宮後,趙宗鈺便開始問程梧德道:“眼下德妃尚且昏迷中,明日能否醒來,是個未知數。倘若明日清晨還處於昏迷中,會有什麼問題?”

“明日若是不能醒來,就怕腹中寶寶會受影響,德妃娘娘若是三日內能夠醒來,便沒有性命之憂,若是不能夠醒來,臣也無法保證德妃娘娘的性命吶!”程梧德慌忙叩首道,深怕趙宗鈺龍顏不悅。

“這……怎麼會這樣……”趙宗鈺瞬間感覺,天旋地轉起來。

“陛下!”程梧德深怕趙宗鈺承受不了打擊……

“朕沒事!只是朕希望愛卿能夠,用盡全力救回德妃……”趙宗鈺道。

“望陛下節哀!別傷著龍體,臣一定竭盡所能救醒德妃娘娘!”程梧德再次叩首道。

“愛卿快快平身!”趙宗鈺慌忙上前,扶起程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