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落水,德妃娘娘暈倒,秦國夫人腳踝扭傷,柳公公哪敢怠慢,得了令後,慌忙跑去太醫院。

程梧德正端坐在案前研究醫書,見柳公公氣喘吁吁的,跑來太醫院尋他。慌忙放下手中的醫書,詢問道:“柳公公!今日不是二皇子的抓周之喜嗎?公公不在紫微殿侍候著,滿頭大汗的跑來太醫院,莫不是遇上什麼突發事件了?”

“程御醫真是料事如神哪!快放下手中的醫書,趕緊陪咱家去一趟宸福宮……”柳公公忍不住把秦國夫人在金魚橋上滑倒,二皇子落水,德妃娘娘暈倒一事,簡單的同程梧德說了一遍。

他心裡擔心程梧德一人忙不過來,又趕緊叫上兩位太醫一同前往宸福宮。

柳公公心裡尋思著,秦國夫人腳踝扭傷,簡單的包紮一番即可;而二皇子已經成功的救上岸,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稍微瞧瞧即可;麻煩最大的便是德妃娘娘,不知為何突然暈倒,若是不能得到及時的救治,出了什麼意外,聖上怪罪的話,可是吃罪不起的!

宸福宮。

趙宗鈺保持著公主抱的姿勢,抱著劉素娥繞了很長的一段路,一路小跑著來到了宸福宮,儘管趙宗鈺此時已經汗流浹背,累得氣喘吁吁的,在劉素娥還未曾醒來之前,他亦不願意離開宸福宮,回福寧殿換衣裳。

趙宗鈺把二皇子往青菊的懷中塞,青菊自知身上的擔子重,二皇子身上雖然裹著聖上的龍袍,嚴嚴實實的,但是,龍袍畢竟不是二皇子的小衣裳,況且,二皇子落水,不得吹風,若是因此生病了,那問題可就大了去了!

而秦國夫人,自知自己闖了禍,聖上沒有責罰她,就已經很不錯了!二皇子落水,猶如昨日重現,先前大皇子落水一事,可是把她整得很狼狽!

她拼著性命救下大皇子,卻被先皇后汙衊謀害大皇子,而大皇子若是能夠悉心照顧的話,本是可以度過危險期,慢慢康復。

而他的生母先皇后曹夢柔,卻為了一己之私,欲陷她於不義,竟然狠心嚇死大皇子。虎毒尚且不食子,而先皇后曹夢柔的所作所為,比老虎還不如呢?

德妃娘娘賢良淑德,然而二皇子卻是她的寶,此番出了意外,德妃娘娘昏迷不醒,不知道醒來之後,會不會責備她呢!

秦國夫人心事重重的,由貼身侍女摻扶著回到自己的寢室。皇族成員,王公貴族,文武百官等,見趙宗鈺等人離開金魚池後,除了張羈、劉言二人外,其他人一個個排著整齊的隊伍,安安靜靜,有序的離開金魚池……

待眾人離開金魚池後,張羈、劉言二人,便便開始著手查探金魚橋。這金魚橋是一座木橋,一個月前新建的。

昨夜恰好下了一場雨,這金魚橋溼漉漉的,倒是解釋的通。只是秦國夫人身體一向不錯,年紀五旬不到。若是單單橋面被雨水打溼的話,並不會摔倒,除非橋面被人動了手腳。

好在金魚池的池水不是很深,且清澈見底,若是想在池底藏人的話,很容易被人所發現。

秦國夫人抱著二皇子走金魚橋,主要是金魚橋離宸福宮和福寧殿最近。走其它地方的話,要繞很長一段路,沒有特殊情況,一般不會刻意繞道的。

“這金魚橋看起來確實是溼漉漉的,秦國夫人抱著二皇子無端摔倒,只怕這金魚橋是被人暗中做了手腳,即使昨夜下了一場雨。”張羈道。

“若是如此,你我二人斷然不能貿然踩在這橋面上,這橋面離金魚池面,不過一米的距離,整座橋橫垮金魚池兩岸,也就二十米左右。依我看,還是把護衛們喚來岸邊守著,不讓任何人經過此橋,你我二人,先乘小舟查探一番。”劉言道。

“國舅爺言之有理!來人!備舟!”張羈道,這橋面溼漉漉的,若是直接查探的話,萬一橋底也被人動了手腳,他同劉言二人合起來二百八十斤左右,再加上幾名護衛的話,萬一這橋承重力不夠,直接榻了,那麼所有的證據,豈不是全部銷燬了?

幾個護衛見張羈發話了,便尋了一小舟,抬到了金魚池邊上。

張羈便命人把小舟放進金魚池中,他同劉言坐上小舟後,尋了個護衛劃漿至金魚池橋邊。

“快看!那是什麼?”劉言手指著幾隻淡黃褐色的傢伙問道。

“黃肢散白蟻!”張羈脫口而出,這金魚橋剛建好一個月左右,理論上不會有白蟻。建橋樑用的木材,都刻意做了除害處理。這白蟻定是人為放置的,到底是誰呢?

“這金魚橋從外頭看起來結結實實的,只怕裡頭已經被白蟻侵蝕的腐朽不堪了!”劉言望著一隻只肥肥胖胖的白蟻道。

“咱們方才還好沒有直接踩在橋面上,若不然咱們怕是要成了水鴨子了!”張羈打趣道。

“這橋面底部密密麻麻的小窟窿,至少有成千上萬只白蟻,處理起來著實令人頭疼吶!”劉言道。

“這白蟻只能交給宮人處理,咱們是查案子的,操心白蟻做什麼呢?還是先查查橋面,到底是何物,把橋面整得溼漉漉的……”張羈道,此時他心裡著急著破案,好早些時辰回家陪語蝶公主,畢竟語蝶公主有了身子,他心裡掛礙的很呢!才沒那多餘的時間關心怎麼處理白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