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闔丘也這樣?廖無常沒說是什麼大病吧?”堪稱人類奇蹟的事情在二人眼前一步一步的發生,而那粉嫩嫩的小臉就想含苞未放的花苞一樣,一層比一層稚嫩、一層比一層脆弱。

這...這好像還是第一次出現吧?蔡助理有些拿不定主意,此時的廖無常忙的焦頭爛額,到底要不要告訴他這個事情呢?可要是不告訴又怎麼解釋這小傢伙現在的狀態?

難道要把那天的事情說出來嘛?

“嗯?問你話呢?你躲什麼?”蔡助理明顯的在逃避問題,手指扣領帶的意識越來越強烈,在扣下去,那條領帶估計都得報廢,究竟是什麼事情值得蔡助理這樣做?

自打苑汪洋剛進門,那傢伙就一直在扣領帶,難道真的是有什麼事情隱瞞?

“闔丘...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們就打算這樣一直不告訴我?你知道廖無常現在在幹什麼嘛?他是在以一己之力與闔丘的千萬子民做抵抗,他的對立面可是千千萬萬的闔丘子民,你真的以為他能贏嘛?

換句話說,你知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嘛?明年的訂單不出意外,廖無常早就一口答應下來了吧?現在這種情況,你們打算拿什麼來交差?”苑汪洋一氣之下說了好多話,怪就怪在他這個萬年之交居然不相信他,把他苑汪洋當什麼了?

還真當成是一頭吃金子的貔貅了?

啪,一大沓檔案甩在桌子上,“看看吧,這就是你們明年的訂單,這樣下去,你們什麼時候能完成訂單?知不知道再拖下去你們連賠償金都賠不起?”刷的一下,臉都氣綠了,他苑汪洋什麼時候認識了這麼一個悶瓜?

“還不趕緊備車?真指望廖無常一個人能解決?”巴掌馬上都快扇到蔡助理臉上了,躲在角落裡的男人指了指那小傢伙,“她?你的意思是為了她?”

呼哧呼哧,急重的呼吸聲交雜著雜亂的腳步聲姍姍來遲,“苑汪洋在哪?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早說?”胖乎乎的外國佬後面跟著一個體力不支的老人,提著工具箱一個勁的往前衝。

“斯泰福教授?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你,這麼著急是為了苑汪洋?”一口濃厚的美音莫名的有些熟悉感,摸了摸手中的柺杖,瑞家老爺率先上前伸出了友好的雙手,“早就聽聞斯泰福教授的威名,不如我們談談?”

“恐怕現在沒有空,...”

“這位是?”眼神來回在工具箱上瞥了瞥,“難不成斯泰福教授現在受任於寧安醫院?我們瑞家願意出雙倍酬勞,不知斯泰福先生有沒有意願?”眼睛狡猾的轉了轉,誰不知道斯泰福在美國的威名,這傢伙能來寧安醫院絕對不是為了苑家。

袖子挽了挽,一頭秀密的白髮下佈滿了一層細密的汗水,剛才跑的太急,差點都忘了這是苑府,“不好意思先生,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我只知道,您再耽誤一分鐘,裡面的人很有可能會沒命!”

顧不上回答,斯泰福往前衝,在那座特立獨行的木門前停下,而身後的郝俊浩也顧不得其他,追著斯泰福的屁股也自顧往前衝。

“斯泰福教授什麼時候來的嶧城?林清,務必給我調查清楚!”一個美國醫學巨總,出現在嶧城簡直是毫無理由。

“您是說那個隱居的斯泰福?”果然還是讓她猜中了嘛?一個堂堂醫學博士,怎麼可能選擇在這個年齡階段隱居,出現在苑家,難道是苑家有他想要研究的東西?還是讓她錯過了嘛?晃了晃眼前的紅酒杯,又摸了摸靈兒的腦袋,林清出門直接打車走了。

“怎麼回事?看出什麼名堂來沒有?”扒拉著斯泰福的醫藥箱,又是一堆奇奇怪怪的研究資料,包括最新的變異植株全部收檔在內,可惜就是找不到許七安那一款,包括小傢伙的都找到了,就是許七安例外...

“這小傢伙的身體有些複雜,有些事情得找廖無常對接一下,只是許七安那邊怕是無能為力...一起去闔丘吧,正好觀察一下闔丘的變化,說不定能找到一些線索。”縷了縷發白的鬍鬚,斯泰福一臉失望,這許七安的孩子怎麼可能會低等這麼多呢?

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他有太多的事情想要跟廖無常聊一聊了,可惜他一直躲著不見他!

“這孩子確定是許七安生的?”旁邊的紗布、醫藥水、檔案一點一點的收拾在箱子中,或許是習慣了苑汪洋這副亂動別人東西的樣子,斯泰福這次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自顧自的收拾著。

這個...“孩子確實不是許七安生的...”

“我就說嘛,這孩子怎麼可能比許七安得低等這麼多,不過,不是許七安的孩子,又是誰的呢?難不成這世界上還存在另一個新的變異植株?”

“這...算了,告訴你吧,這孩子是我生的!”拍了拍腦殼,苑汪洋就不應該讓這傢伙過來,每次來都是一堆問題,這次他有嘴也解釋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