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親他……”

“貪腐受賄”這四個字,卡在丁氏的喉嚨裡。

“父親他貪汙受賄數額巨大,萬一……那可是要滿門抄斬的。”

皇后丁氏腦海瞬間清醒,望了一眼鐵青著臉的厲正深,硬生生將話變了:

“回稟皇上,敬宣王他威脅臣妾父親,說……說臣妾父親要是不站在他那邊,他便會……便會如同滅九門提督府一般,滅了……滅了丞相府。

嗚嗚……臣妾父親也是被他嚇怕了,所以才……嗚嗚……”

丁氏語無倫次,厲正深一聽,更加來氣,上前狠狠踹了一腳丁皇后,大吼:

“荒唐,糊塗,白痴。他敬宣王有那麼大膽子嗎?還滅你們丞相府,這話丁大全他也信?他長腦子了沒有?

他可是有一個做皇后的女兒,厲正南他敢嗎?

更何況還有朕給你們撐腰,誰敢滅你們丞相府,朕看你父親丁大全他就是老糊塗,這丞相之職實在不適合他,該讓他告老還鄉算了。”

“不……不要,皇上,臣妾父親他知錯了,求你再給臣妾父親一個機會,他以後不會再犯如此錯誤的,求皇上饒過臣妾父親,嗚嗚……”

丁氏一聽,皇上要罷免自己父親丁大全的丞相之職,簡直嚇壞了,她急忙上前爬了倆步,磕頭懇求著。

“知錯?知錯有什麼用?厲正南明天就開始為古醫族翻案,逼朕為先帝開棺驗屍了。你讓朕怎麼辦?”

厲正深心情煩躁,忍不住抱怨著。

丁氏:“……”

臣妾不明白?皇上為何要阻礙敬宣王為先帝開棺?難道皇上與……

丁氏還沒說完,便聽厲正深厲聲喝道:

“你懂什麼?先帝已經入土為安多年,若敬宣王執意開棺,擾了先帝清淨,讓先帝震怒,他還如何在天有靈,保佑我們夏邑國?”

儘管皇后丁氏懷疑,可在皇上厲正深陰蟄蟄的眼神下,自打了幾個嘴巴說道:

“是,臣妾胡言亂語,臣妾該死,求皇上念及臣妾為皇上生了康兒與婉兒的份上饒過妾身,也饒過臣妾的父親。

雖然這次臣妾的父親是做了一件糊塗事,可皇上,他畢竟是康兒與婉兒的外公啊!

還有當年皇上剛剛登基,朝局不穩,臣妾父親也為皇上出過力的,不是嗎?嗚嗚……”

為了替自己父親丞相丁大全求情,皇上丁氏將自己的兒子康兒與女兒婉兒,也搬了出來,更是提出了當年之事,厲正深聽聞更加清冷,陰蟄蟄地聲音說道:

“怎麼,你竟然敢威脅朕?”:

“不敢,臣妾不敢,嗚嗚……臣妾……臣妾……”

就在丁氏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劉公公走了進來,他在皇上厲正深耳邊低語道:

“回稟皇上,看守敏妃墳墓的人說,敏妃確實被埋入了土裡,而且墳猶在,也沒有人挖敏妃娘娘棺木。”

“這麼說,敏妃娘娘她真的死了?”

厲正深挑起鳳眸,不敢相信地詢問。

劉公公額首:

“死了,確實死了。”

厲正深:“若真的死了,為什麼厲正南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傷心?他還有空威脅這個,威脅那個,逼著朕同意為“古醫族”翻案,為先帝開棺驗屍?”

“這……”

劉公公答不上來。

“皇上,門外有位獄卒求見。”:

就在此時,一個小丫鬟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厲正深有些茫然,望了一眼劉公公,劉公公心領神會走了出去,不一會又走了進來。

“皇上,顏婷那個女人懷孕了?”

劉公公壓低聲音在厲正深耳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