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夫人明顯等著這句話,一聽到便和身後的家丁使了個眼色,兩人風風火火的走進雲家的大門,臉上寫滿篤定。

似乎就是知道他們的表小姐就在雲府上。

雲淮抿了抿唇,他雖然在外和狐朋狗友花天酒地,但在男女之事上有身為雲家嫡子的清高,也算潔身自好。

至於錢夫人口中古代欺辱她侄女一事....最近唯一動過手的女子便是昨夜又妄想爬床的春意。

可那是錢氏塞進來的通房丫鬟,不可能,絕不肯可能。

錢氏注意到雲淮的眼神微微側過身躲開,緊緊護著肚子眼底含著難以察覺的防備與警惕。

雲淮的心猛地下垂沉底。

家丁很快回來,手裡提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女人,那張妖豔嫵媚的臉此時瞧著蒼白虛榮,正是春意。

一盆冷水澆灌下來,春意打了個冷顫悠悠轉醒,對上雲淮含著殺意的眼神下意識攏緊身上的衣服縮成一團。

“別碰我...別碰我我什麼都沒有做錯!別碰我!”

這幅恐懼害怕的模樣似乎已能證明,在場的人看向雲淮的眼神更是說明了一切。

錢夫人心裡一喜,衝過去抱著春意麵帶憐惜的落淚。

“春意,我可憐的春意,是我的疏忽,是我沒能看好你,不然也不會讓你遭此羞辱。”

“我沒碰她!”雲淮往前一步指著春意,額上青筋暴起。

“她說是來伺候的丫鬟,也是母親你塞進來的人不是嗎?”

所有人的目光轉向錢氏,錢氏穩了穩身形沒有去看雲淮,只低低嘆了口氣。

“阿淮,我自小便教導你要敢做敢當,春意也算是你的半個堂妹,現在卻從你的房裡被找出來,你這事做的真是....”

“母親?!”

短短兩個字似乎是想喚回錢氏的良心,可是她只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變相替雲淮承認了此事。

錢氏再次低下頭躲開雲淮的眼神,輕輕撫了撫肚子。

誰也不能怪她狠心,她只是在為肚子裡的孩子做打算。

雲淮紅著眼憋回嘴裡的話,倔強著臉梗著粗紅的脖子。

“不是我做的事我絕不會認,我根本就沒有碰過她。”

話音剛落,眾人的視線便被春意吸引,錢夫人摟著她的動作不小。

不經意間她身上輕飄飄的衣服滑落,露出了滿是紅痕的身體,新的舊的疤痕交疊覆蓋在雪白的身體上。

“啊。”春意驚慌失措的攏著衣服,腰間旁人看不到的地方被錢夫人輕輕一掐。

春意拉著手裡的衣服垂下眼睫,片刻後艱難的站起身步履維艱走到雲淮面前跪下,楚楚可憐的扯著他的衣袍。

“雲公子,我知道我在你心裡不過是個奴婢,可當初說要給我名分的明明是你啊。”

春意往上扯了扯,在他變臉之前快速道:

“後來你反悔,可我身子早就給了你,我傷心欲絕想要離開你卻不肯放手,迫不得已之下我才讓姑姑來救我的....”

人群中有人變了臉,“原來雲公子還是個負心漢,真是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