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捧著眼前所謂的“飯菜”,許靈竹沒有吐出來已經是給予它最大的尊重了。

許靈竹眉頭緊皺,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也擠在了一起。

她苦大仇深地想著,日後要是有機會的話,她一定要會會這專管牢房的廚子。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她一定要讓他親口嚐嚐自己做出來的“美味”。

正當許靈竹的思緒天馬行空的時候,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腳步,伴隨的還有獄卒們恭敬的聲音。

“參見許典史。”

許靈竹被這聲稱謂給拉回了現實。

幾乎是在下一秒,許傑那張討人厭的臉便出現在了大門前。

他臉上掛著陰冷又得意的笑容。

“許靈竹,怎麼樣,在這裡還習慣嗎?”他故意拍打了下牢門如碗口大的鎖鏈,彷彿在告訴她,就算她一身蠻力,對付堅固的牢門和巨鎖,還是沒用的。

許靈竹懶得搭理她,她覺得坐著跟他說話有些費勁兒,索性換了個側躺的姿勢,用手託著腦袋,一派悠閒自在的模樣。

她漫不經心地玩著自己的指甲,淡淡然地回道,“還行吧,也就那樣。”

那樣子倒真像出去外面遊玩住在客棧時的語氣。

跟在許傑身後的兩名獄卒都看得有些傻眼。

進來牢房裡的人,就算是八尺男兒,也會被這樣艱苦異常的環境給折磨地神經脆弱,嚎哭不止。

可許靈竹就像是個奇葩,從一進來開始就不吵不鬧,甚至算得上十分乖巧。

就那麼靜靜待在角落一處,望著空氣默默地發呆。

這些經過的獄卒本以為她是故作堅強,可眼下看來,她是真的對眼前的處境不為所動。

甚至算得上漠不關心的程度了。

許傑額角的青筋再次一根一根暴起,他暗中捏緊雙手,看著許靈竹連連冷笑。

“你別得意,等過了明日,我看你還如何嘴硬!”

許靈竹毫無形象地掏了下耳朵,敷衍了事地應和他道,“嗯嗯嗯,我知道了,我明天就要死翹翹了,我好怕怕哦。”

許傑:“……”

兩名獄卒:“……”

摸著良心說,他們倒真沒看出來許靈竹有多害怕。

許傑前來的目的本來是準備嚇唬嚇唬許靈竹,最好能看到她痛哭流涕,甚至下跪求饒的場景,可沒想到到頭來卻硬生生地將自己氣了個炸。

許傑憋著一肚子火,他正準備抬腳離去。

眼角的餘光卻忽然瞄到地上某處。

他愣了一下,腦中靈光一閃,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揚。

正當他為自己想出法子能好好教訓下許靈竹時,身後又再次傳來她陰魂不散的聲音。

“慢走啊,不送。”

許傑一個趔趄,隨即將腳下的石板路踩得咯吱作響,氣呼呼地走了。

等到了外面,許傑才對跟來的兩名心腹獄卒小聲吩咐了幾句。

那兩個獄卒聽後有些猶豫。

“這樣不好吧,許典史。”

許傑面色一沉,“膽小如鼠!怕什麼,就按照我說的做!”

兩名獄卒見他動了氣,也不敢再拒絕,只得硬著頭皮應下了。

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