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和白月光攤牌

現在該怎麼辦?溫梨還從未碰到過這種情況,手停在半空中,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何動作。

顧清整個人蜷縮著,顫抖著,無聲的抽泣著。溫梨眉間染上一絲憐憫的神色,前一秒還想推開他的手轉而輕輕地落在顧清的背上,這是個安撫的動作,然而事實並非如此,溫梨剛拍了兩下,顧清便突然驚醒啪開了她的手。

“啪”地一聲,極其響亮清晰的回蕩在屋子裡。溫梨一下子便僵住了動作,她只感覺自己的手背一片火辣辣的,不疼,但麻。

另一邊的顧清也沒好多少,他顯然是很懵了,剛剛從噩夢中驚醒,轉眼間又落入一個更尷尬的境地,兩人離的近,溫梨的呼吸都要打在臉上的那種近,顧清人還在喘息著,沒有完全平靜下來,但剛剛的那一聲異響,也在昭示著一件他不願承認的事——他打了自己的妻主。

敢打自己的妻主,在大曜,最恃寵而驕的夫郎也必不能做如此膽大的事,顧清臉唰地一下白了。

他無聲的挪開身子,跪在床上,輕抿著唇,低下了頭,像一個做錯了事,靜待處罰的孩子。

溫梨動了動自己被打麻的手,摸了摸脖子,眼神打量著顧清。見顧清呼吸慢慢平穩了下來,溫梨才輕咳一聲,開口道:“……你剛剛是在做噩夢嗎,我本來想叫醒你的……哈哈哈。”

……她不應該呵斥他嗎?顧清雙手緊攥著被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晌才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突然意識到這樣黑的房間溫梨可能看不清,又快速地嗯了一聲。

“妻主……對不起,是我打擾你休息了……”

“沒事的沒事的。”溫梨趕忙揮了揮手。

“做噩夢嘛,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溫梨重新躺下,她伸手拍了拍被子道:“你……別跪著了,這是幹嘛呀,你也快點休息吧,應該是今天太累了晚上才會做噩夢。”

顧清緊攥著被子的手鬆了松,確定了溫梨並沒有因為自己吵醒她而生氣,他才莫名鬆了口氣。

“嗯……”

顧清依言躺下,四下依舊靜謐,可這回顧清卻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覺了。

他剛剛是在幹什麼啊!顧清自暴自棄的閉緊了眼,難以想象才短短幾日他便在她面前出盡了醜,犯盡了錯。

只是幸好,幸好她並沒有怪罪……不得不說,溫梨真是一個好脾氣的人……

顧清剛在心裡將溫梨誇了一遍,誰知下一刻便響起溫梨的聲音來。

“你是不是睡不著?”

顧清怔了怔,點了點頭後又立馬嗯了一聲。

顧清聽見一聲吸氣聲,溫梨像是給自己打了個氣,醞釀接下來要說的話。

顧清心中突然湧起一絲緊張,完了,他還是要怪罪他嗎,……他不是故意的。

在某一個瞬間他甚至後悔剛剛應她的話,還不如剛剛就裝睡呢……但話已說出口,時間也仍在向前。

“剛剛在竹林旁邊……你是不是都看到了?”

這話一出,顧清的呼吸瞬間停滯下來。

那看來是了……見他沒出聲,溫梨心中得出了結論。

然而顧清就算有意隱瞞,他也已經錯了最佳辯駁時間,顧清只得艱澀的開口:“……你,怎麼知道?”

溫梨默了默,繼而開口:“因為我詐你的啊。”

只是沒想到他還真承認了。

其實一開始,溫梨在進門和他講的第一句話時就有些懷疑了。那時溫梨盯著他瞧,照顧清的性子估計早就要將他漂亮的腦袋垂下去了,可他卻那樣鎮定的仰起脖子任她瞧,實在有些欲蓋彌彰的意味。但僅憑這一點,溫梨也只是懷疑罷了,哪知一詐他,他還真承認了。

顧清一下子睜大了眼睛,他扭頭看向隱在黑暗中的女子。

溫梨仰躺著,氣息平穩,不帶一絲窘迫。可……明明他才是和她成過親拜過堂的夫郎啊,是她在外私會他人……她怎會如此坦蕩?

顧清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他也不知該如何說,也不知自己的想法對不對。之前他也聽說過別人家的事,優秀的女人娶多個夫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甚至許多別人家的夫郎們還會爭來爭去,鬧出一些很難堪的事情出來……可現在事情落在自己頭上,他實在是有些發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