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他的噩夢(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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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他的噩夢
寂靜的空間中,只有溫梨呼吸聲,一呼一吸之間十分平穩,靠著牆的姑娘睡的十分安穩,安穩得似乎今日所發生的一切只在他一人心底翻起波瀾。
顧清收起緊張的神色,鬆了口氣般平躺在床上,長長的睫毛顫抖著落下,他靜靜地闔上了雙眼,面上一片平靜,手指卻緊緊攥著。
向慶縣內顧家村山上最常見的樹木便是枝幹上布滿密密麻麻粗大棘刺的刺楸,刺楸上的果實釀的酒有著平常酒釀不同的獨特色澤,口感醇厚,回味綿長,是為向慶縣的一大特色。
因此每逢秋日刺楸結果時,顧家村的村民們便會成群結隊的上山採果。
這本應是村民們極其喜慶的一段日子,但對於顧清來說,卻絕不美妙,甚至是堪稱惡夢般的存在。
“顧歡,你快下去看看吧,你哥哥又捱打了!”幾個笑容恣意的少女嬉笑地從顧歡身邊走跑過。
顧歡將竹筐提上牛車的動作一頓,只微微嘆息一聲,片刻後又如常平穩的放到馬車上。
她上前追住剛剛出聲的那名姑娘問道:“他們在哪呢?”
少女掙開被顧歡抓住的手,道:“就在山腳下啊,你快去吧,晚了小心你哥哥被打死了。”
旁邊另一位少女也插嘴道:“你爹真不當人啊,那樣尖的枝條子直接往人身上招呼……”出聲的少女頓了頓,突然又笑著說道:“要是你們家不想要這個兒子,還不如給我做夫郎唄,我保證對他好!”
“噗哈哈哈哈,小毓你想的倒挺美,你看人顧清理你不。”又一人無情的調笑道。
“小清我們可不敢高攀啊,人以後可是要去當城裡老爺侍郎的人呢哈哈哈哈。”
顧歡聽著面前幾個姑娘沒有分寸的笑話聲,抬起手捏緊了自己的拳頭,指骨之間發出咯咯聲,幾個說話的人慢慢閉上了自己嘴巴。
顧歡開口道:“別跟個瘋子似的到處亂傳知道嗎?”
幾名少女嚥了咽口水點了點頭,帶頭的少女笑著開口道:“歡兒,別那樣較真嘛,我們只是開個玩笑罷了,看我們不是第一時間來給你通風報信來著。”
“就是就是”其他人附和著應道。
顧歡的娘還在這山上,顧母最是好面子,要是讓她知道顧清在山上,在眾人面前被顧父捱了打,估計回去又不得安生。這並不是顧母多疼愛顧清,看不得顧清被打,只是……家醜終究不可外揚罷了。
見幾人老實了,顧歡這才鬆了拳頭陰沉著臉往山下跑去……
男人面色陰鷙,隨手將一旁長滿尖刺的刺楸樹上折來一根枝條,對著被踹倒在地上的孱弱少年舉起手中枝條,嘴裡憤惡的咒罵著,什麼難聽侮辱的話的砸在少年身上,仿若不是他的親爹,而是他的仇人般。
而不遠處則站著兩個同顧清年紀相仿的少女摸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
“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個狗畜生,這點活都幹不好,你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送到窯裡!”男人怒目圓睜的狠狠瞪著跪在地上的少年。
一旁村民對這早已情況見怪不怪,大部分人只輕飄飄瞥了眼便繼續自己手裡的活計劃。
少年十分孱弱,秋風卻不留情,絲絲縷縷透過他單薄破舊的衣衫,像要沁入他的骨髓,不知被嚇的還是被冷的,他的肩一直在微微顫抖。
少年面色蒼白的臉色絲毫擋不住臉上驚人的美貌,反而更加惹人憐惜。顧父最是看不慣顧清這般,他又低聲咒罵了幾句。
若是稍微瞭解顧父的便知道今日這般顧清是免不了一頓打的,只聽有男人小聲道:“小清,快向你父親磕頭認錯,將地上果子拾起。”
顧清聽見這話終於有了動作,他撐起了身子,扶起癱倒在一旁的竹筐子,一雙修長的手上布滿傷痕,他仿若未覺般,一個個拾起地上的果子,自動忽略了出聲那人的前半句話。
出聲那人看著顧清的動作,莫名有些尷尬,好似他打破了某種微妙的平衡。
果不其然,下一刻,一隻老舊碎花粗布鞋對著地上的一隻手狠狠地踩了下去。
幾乎是同一時間,顧清的眉頭痛苦的皺起,另一隻手攀上顧父的腳踝,好似在無聲的求饒。
山上剛下過一場秋雨,泥土地的泥濘還未完全幹,鞋下的手被踩進泥地裡,粗糙的小石子混合著泥土毫不留情的廝磨著少年的手。
“爹……”少年沙啞的話語還未出口,帶刺荊條便落在了少年的身上。
“啊!……”顧清被打的癱倒在地,顧父踩下的腳卻沒移動半分。
“你如今還真是翅膀硬了。”顧父冷聲哼笑一聲:“我今日不把你打怕來我就不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