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個哥哥痴迷科學,沒事從不出去,只是躲在房間裡做些實驗。嫂子也是一個大家閨秀,知書達理和他哥哥有著共同的愛好!

“父親給你哥建的學院買好了,他現在正忙著招募人員和購買實驗裝置,這些天忙的飯都不回來吃,你不知道嗎?”

“他平時待在房間裡也不出來,我怎麼知道在不在家。媽!我父親呢?”

“還沒回來!應該快了吧!你找他有事?”

“哦!沒什麼事,我先回房間了!”

話還沒說完,門外跟隨她父親的下人跑了回來,驚慌的說是老爺讓錦衣衛給帶走了。

晴天霹靂,兩個人跌坐在地上,被錦衣衛帶走那會有好事,估計很快就該來人抄家了。

府裡聽聞此噩耗頓時慌亂起來,哭叫哀嚎比老爺死了都熱鬧,那幾位姨太太和她們的子女也都茫然無措的跟著一起哭嚎。

老爺死了大家還能分些家產,起碼以後的日子有個保障。這要是犯了事,不光抄家,有可能一家人都會下獄,男的充軍做苦役,女的被髮賣。

沒有辦法可想,找誰都不管用,一家人除了哭嚎什麼都做不了。現在連傭人都不敢捲了東西跑,那怕一兩銀子都有可能招來錦衣衛的追討。

齊菲的哥哥沒人去通知,找回來也沒用,早晚他也會知道。

齊菲把母親扶進房間坐在椅子上,她現在非常想去找從亞星,不為請他幫忙,就為了再多看他一眼,也許以後再也不會見面了。

想起從亞星,齊菲心裡有些怨恨,這個可惡的男人這麼長時間不但沒有告訴他的姓名,甚至連口罩都沒有摘下來過。每天桌子上擺的茶水也從來不喝,這讓齊菲鬱悶死了,不喝你讓人泡什麼茶!

不知道姓名,沒見過長相,以後想他都不知該怎麼去想,這是唯一走進她心裡的男人,現在只記住了他那一雙白玉般的手。

這個時候去醫館也見不到他,他又不在醫館住,最可氣的還不知他家住哪?沒地方去打聽,也找不到,想告個別都沒有辦法!

慢慢的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哭嚎,沒用的,一個個呆坐著等待錦衣衛上門,心思活泛的摘下佩戴的首飾扔在桌子上,省得等會被人硬拽下來。

齊菲手裡握著那支筆,她太想把它藏起來了,可惜根本沒用,這些錦衣衛連根針都不會給你留下。

“老爺回來了!”

門外傳來驚喜的喊聲,夫人整了下衣服站了起來,該來的總還是會來。她以為是錦衣衛押著老爺回來抄家的。

“老爺!你沒事?”

“沒事,放心吧!沒事了。”

齊菲的父親被錦衣衛帶走了,衙門裡的人都清楚他完了,被錦衣衛帶走的就沒有一個會沒事,進去之後別想再回來。

要說不害怕是假的,齊菲的父親也不清楚這保命的東西管不管用,見到了錦衣衛鎮撫使,不等他開口忙從懷裡掏出了那個小紙條。

“大人,你先看下這個!”

鎮撫使撇撇嘴,冷笑著接過了紙條,心裡在想這又是那個蠢貨給寫的催命符,不但不會起任何好作用,還得把自己搭進來!

看清手裡的紙條,鎮撫使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知道這是誰寫的了。可昨天去見欽差大人,人家也沒提這事啊!

不追究是肯定的,可這是什麼意思呢,不想查他提前說一聲不就行了,為何要寫這個紙條!

鎮撫使手裡拿著紙條沉思不語,可把齊菲的父親嚇壞了。這到底是不是欽差大人寫的他也沒底了,否則怎麼會被帶到這裡來。

猜不透那位高深莫測的欽差大人是怎麼想的,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鎮撫使把手裡的紙條又還給了他,喊人把齊菲的父親送回了衙門。紙條他不敢留,萬一讓欽差大人知道了還以為他想留把柄呢。

人是必須要放的,不放就表示欽差大人寫的這東西不管用。問都不能問,這個傻蛋要是一交待,到時候再放麻煩就大了。

齊菲的父親一回來,比他被抓還讓人吃驚,能當著這麼多人被抓走,轉眼又被送了回來。

衙門裡面的人都懷疑是不是在做夢,錦衣衛抓的人還能回來,就算抓錯了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放人吧。

看到眾人疑惑的神情,齊菲的父親淡然一笑。

“馬上過年了,他們請我去商量一下購買一些東西。”

這是他剛在馬車上想到的藉口,要不然真不好解釋。

信你個鬼,這些衙門裡的人都是人精,會連抓人和請人分不清,這裡面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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