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車除了晚了半個小時到,來的也還算準時。

我選了後方一個靠窗的位置,曹行和我坐一塊兒,前方坐的是一個生面孔。

老顧和江陽坐到了我們後方位置。

一輛車上大致也就十幾個人,加上看行的護士保安的話。

上了車也沒再拖延,很快就起了程。

負責陪行我們這輛車的護士姐姐看起來兇巴巴的,一直擰著眉毛,坐在售票員的位置,時不時往後邊瞅瞅。

“真真,那是什麼啊?!”

曹行起身越過我雙手趴在窗上,興奮的問著。

“樹。”

我也不知道他問的‘那’指的是個什麼,但外邊兒除了樹就是山,總不可能森林還勾畫出一副蒙娜麗莎唄。

“那樹上的是什麼啊?”,曹行扭頭看著我,語氣輕快的問。

“是小鳥。”

他這姿勢完全擋住了我的視線,我索性用手肘支著腦袋,愜意的閉上了眼睛。

“小鳥會生寶寶吧?我想看小鳥寶寶!”

“你喜歡看蛋?”

一天天兒的傻的好笑。

“坐好,擋著我了。”,我拍了拍他的背。

曹行也算是聽話,規規矩矩的坐到了位置上,我叮囑他栓好了安全帶。

“真哥今兒有些佛系啊!”,江陽的聲音自後方傳來。

“不至於。”,我笑了笑,我脾氣爆,不至於是個佛系青年。

大概吧。

“所有人拴好安全帶哈!”

前方的護士姐姐扶著攔手起身對我們說著。

語音剛落,車身就一陣顛簸,像是磕到了什麼。

“哇哇哇啊!”

一哥們兒抱著他旁邊座位上的小可憐哇哇大叫了起來,我沒被車身顛簸嚇到,倒是被這大兄弟的嚎叫聲嚇著了。

“喊什麼?坐好!“,護士姐姐訓斥著,聲音之尖銳,穿透力極強,個人認為完全可以去唱女高音了。

那哥們兒許是和我們一樣被震懾到了,乖乖的坐到了位置上不再吱聲。

“真真她好凶哦,我害怕腫麼辦?”,曹行一臉委屈的看著我。

“嚶嚶嚶,我也害怕啊。”,我學著他委屈的腔調說著。

“那…我保護真真!”

尼瑪這信誓旦旦的小樣兒,還給勞資整感動了。

“好的。”,我輕快的答應著。

小朋友嘛,就得哄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