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桃與馬駿剛到家,書桃的母親就打來電話,她在電話裡哭喊道:“桃子啊,你快點兒來醫院吧!”

“怎麼了,你又發什麼神經了?”書桃聽她母親這麼一說,以為她母親是不是又在給自己加戲。

“書蕾進醫院了,現在正在搶救!”

書桃一聽,全身顫抖,她立刻回應:“發生什麼事了?”

“送她回去的車出事了……你快點過來啊!!!!”瞿母已經泣不成聲。

掛了電話,書桃看著馬駿說:“我要去一趟醫院。”

“出什麼問題了?”

“書蕾出車禍了,”書桃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眼淚差點兒掉了出來,“在她大喜的日子。”

“等等,我覺得這個車禍是有人蓄意為之的,剛才我聽發動機有點兒不對勁兒。”馬駿說。

“你注意到了這個問題,怎麼不早說?”

“我以為是我耳朵聽錯了。”

“現在事情都這樣了,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你在家等我,我自己開車過去。”

“我不放心,我陪你一起去。”

書桃已經沒有什麼心力再和馬駿爭辯了,她提起包,走進了電梯。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了醫院,書桃看到父母跑過去問:“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瞿母的妝都哭花了,泣不成聲道:“還在搶救中,書桃啊,你看這大喜的日子,怎麼就會出這種事啊?我早就跟你說過,我今天像是有一口氣壓在心裡上不來,我早就有這樣的預感,自從你妹妹跟付遠山好上,我就知道根本不是什麼好事,你看看,今天出事了吧。”

付遠山一家站在旁邊,付遠山他醉意上頭,內心苦悶,此時只把瞿母當個無理取鬧的瘋婦便不想搭理,倒是遠山母親聽瞿母這麼一說,有些不高興道:“書蕾現在出這樣的事,你以為我們願意啊,她肚子裡還有遠山的孩子,我的孫兒啊,你不分青紅皂白地數落我家,你倒是講講理啊!”

瞿母抬眼怒視著遠山母親道:“我怎麼不講道理了?你看看你那窮酸樣!住那種房子,你家就是來我家討債的,要是書蕾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這些衰命鬼!”

遠山父親不做聲。

“有錢怎麼了?有錢就可以不講道理嗎?”遠山母親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吼叫道。

“夠了!你們兩個都別吵了!”瞿父再也看不下去,怒吼起來。

瞬間所有人都安靜了,瞿父說:“這怪不得任何人,這是天意。”

站在一旁的馬駿再也忍不住,直接說:“我覺得這不是天意那麼簡單,這是人為。”

瞿父轉向馬駿道:“什麼意思?”

“書蕾坐上車時,車輛發動後,我聽發動機的聲音有點兒不對。”馬駿頓了頓繼續說道,“這很有可能是發動機積碳造成的,可是你們租用的婚車,肯定之前是經過嚴苛篩選的,早上迎親時都沒有問題,怎麼偏偏晚上回去時就出事了,肯定有人在此期間對車動了手腳。”

“我家書蕾一向待人接物都懂事低調,和誰都無冤無仇,況且她才從美國回來不久,因為懷孕平時不是在家就是和她姐姐在一起,我想不通誰會害她。”瞿母顫抖地聲音說道。

此時,書桃一想,要說真有人故意作案,那書蕾唯一的仇人就是付遠山的情人許慧,書桃說:“媽,現在最重要的是書蕾沒事最好,等稍後我們再讓人去調查這件事,你們也累了,你們先回去吧。”

“我回去怎麼睡得著?我要等醫生的答覆。”瞿母無力地說。

此時,醫生過來了,幾個人緊張地圍繞著醫生,等待醫生彙報搶救結果。

醫生說;“病患沒什麼大礙了,只是受到撞擊,已經脫離生命危險,只是……”

“只是什麼?”瞿母連忙問。

“只是她的孩子,已經流產了。”醫生嘆了口氣,露出一幅可惜的神情,“您的女兒現在只是輕度昏迷,可能明後天就會醒來,可是駕駛員現在重度昏迷,他們的家屬現在比你們更加著急。”

此時遠山母親大哭起來:“我的孫兒啊!就這麼沒了!”

瞿母看遠山母親這樣,急火攻心更加生氣:“你就知道孫兒孫兒,怎麼不見你關心我女兒的死活?現在書蕾沒事了,你還哭什麼?孩子沒了可以再懷,要是我家書蕾沒了,你去哪給我再找一個?”

書桃看二老又要吵起來,便說:“你們先回去,這裡有我和馬駿,還有付遠山在,我們今天留下來陪書蕾,你們明早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