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呢?”書蕾弱弱地問。

書桃心想,都這樣了,還提那個付遠山幹嘛。她說:“是我讓他別來的,車不夠坐。”

“那你打電話給他了嗎?”

“剛才不是急著還要幫馬駿包紮傷口嘛,沒來得及打,我現在打。”

“今天這事別跟媽說,我怕她又怪遠山。遠山在這個家已經夠受氣的了,我不想徒增他的壓力。”

哎!這女人一鑽進愛情這容器裡,就會變得愚蠢又心軟。這容器裡裝得可是如鹽一般的淚,把這女人的心窩子泡得又軟又皺又蔫,不如把它倒掉也罷,沒心沒肺歡樂度日豈不更好!

為了保這愛情不腐,何必委屈自己灌進這鹽水裡,做個爛鹹菜!變味變形還終不得好果,哀哉!

書桃握著她的手說:“我懂!這進了瞿家的門,就像踏進半個無情道場,你們的婚姻能否長久,姐不敢保票,但姐只希望你開開心心的。這男人只要一朝有二心,便狗改不了吃屎,別想他會痛改前非。聽姐一聲勸,人窮志短馬瘦毛長,這話不假,別為了一個男人枉費青春。什麼名聲掃地、名聲遠揚,那都是屁話,像馬駿說那樣,自己開心就是最好,如果付遠山真不靠譜,那就別嫁,安安心心把我的小侄生下,管它什麼閒言碎語,咱一概充耳不聞!”

“可是,那愛情呢?”

“愛情多麼美好,但是不堪一擊。”書桃眼角泛紅嘲笑紅塵。

“那你對馬駿呢?”

“我和他啊,跟你這樣說吧,我們的愛情不是經不起風浪,而是風浪沒你的大,我們都不屑於去經歷。”說到此,書桃壓抑著心中的不快,極力不讓眼角浸溼妝容。

有時女人化妝不是為了更美,而是在脆弱難當重擔扛不住時,想到老孃妝不能花,也就可以忍住不哭!做女人又要智慧又要心機,想想就累。

看著書蕾曾經愛得天荒地老,如今卻這般愁容慘淡。書桃便知:總有一天,我們都會被愛情拋棄,被愛情折磨,但我們還是極力隱瞞著我們的痛苦,只為讓愛情看上去很美。

就像書桃的時裝哲學一樣:既然這是折磨,那也要讓它變成美麗的折磨!

她拿起電話打給付遠山,響了幾聲便被人結束通話。她失落地告訴書蕾:“他電話關機了,應該是沒電了。咱們走吧,先去我家養養,我們再送你回爸媽那兒。”

書桃他們走出醫院後,過不了幾分鐘書桃便收到付遠山的簡訊:瞿書桃,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書桃一看,想這付遠山又發什麼神經,便沒搭理。她放下電話,發動了汽車。

他們沒走多久,付遠山便打車到了醫院,正要掏出電話打給書桃問他們在哪,一摸口袋,手機沒了。

他想一定是今天和許慧退房時,電話被許慧收進包裡帶走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心想:今天自己都幹了些什麼蠢事!本來是因為太愛書蕾,見其他男人與她擦肩磨胸,便醋意橫生一時恍惚錯打了人。卻因礙於面子,死活不肯認錯,胡謅理由才落此局面。

可是,他又抵不住許慧的軟磨硬泡,想找一個釋放壓力的工具,也只能這樣吃著碗裡看著鍋裡。

他心裡暗暗發誓,等書蕾懷胎穩定,能與他幹那事兒了,便與許慧斷絕一切來往,好好照顧書蕾和孩子。

另一頭的許慧拿著付遠山的電話,死死盯著剛才瞿書桃的來電顯示,心想上次在酒店這筆被扇耳光的賬,也該找這兩姐妹好好算算了,便心裡打起了壞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