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澤,我想為你掉幾滴眼淚,可我已經不會哭了。”

“我只能用那些人的血來祭奠你。”

燕飛狠狠地將壺裡最後的酒液灌入口中,勉強地笑了笑。

無人可賞。

……

蕭執再次醒來,只覺頭痛欲裂,彷彿這些年沒有過的疼痛都在這一刻發作。

片刻後,他想起昨日夜裡的事。

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環顧一圈,沒見到那前太師之女。

倒是貼身侍衛見他醒來,知道他不舒服,連忙吩咐人端了熱湯來。

“時候還早。王爺,今日是否讓人帶那大夫過府?”

蕭執搖搖頭,示意侍衛扶他起身,

“過兩日再說吧。”

侍衛侍候蕭執更衣後,收拾床鋪被褥時,只見上面乾乾淨淨的,沒什麼異樣痕跡。

院裡的人都以為王爺讓表姑娘鋪蓋搬到屋裡,是為了侍寢。

這侍寢沒侍成?

侍衛暗暗納罕。

他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道,

“王爺,是否叫表姑娘過來給王爺洗漱?”

蕭執不發話,只是掀了掀眼皮。

侍衛感到空氣陡然凝固,後背上一陣陣發寒。

他偷偷覷王爺一樣,只見他神色冷淡,甚至有淡淡的厭惡。

心裡有些打鼓,難不成昨夜表姑娘做了錯事,惹王爺生厭了?

半晌,蕭執說,

“讓她今日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去將文書搬過來,本王在這裡處理。”

侍衛吃了一驚,沒想到他們王爺這樣狠心。

不管侍寢成沒成,如今表姑娘可真是沒法嫁人了。

只看往後給她一個什麼名分了。

沒曾想,他們王爺這一晚上就棄之如敝履。

果然還是薄情。

無奈之下,派人傳信給表姑娘,又搬來一大摞的文書,放置在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