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蠅營狗苟的事交給我好了。”

尉遲朔只能點點頭。

但尉遲朔畢竟放心不下。

第二日顧緋雪從溫八賢那裡打聽到了附近的土匪,這是一群出身草莽的綠林好漢,他們打著“替天行道”的幌子明目張膽打家劫舍。

“你可是這群黑惡勢力的保護傘?”

見溫八賢這麼輕快就說出了這群人的來龍去脈,顧緋雪頓時明白問題,溫八賢看到尉遲朔到了,只感覺奇怪。

其人氣度與眾不同,雖年紀輕輕,但舉手投足之間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剛猛,尉遲朔話不多,但不鳴則已,言必有中。

這溫八賢乃高開低走的典型人物,當年在帝京,他在朝為官,也曾見到過形形色色的權貴,多種多樣的人。

但往事已模糊,且那時尉遲朔不過是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如今的他已蛻變成一個青年,但皇族那端方且有稜有角的一張臉卻完美的繼承了下來。

他已經偷瞄多次,顧緋雪也感自己人微言輕。

此刻是用人之際,因此顧緋雪做好了拉攏這溫八賢的決心。

她靠近尉遲朔,從他的錦囊中拿出兩個鈐印。

“喂,不要目瞪口呆的,且看看這個,一目瞭然。”顧緋雪提醒。

她示意溫八賢將手掌朝上送過來,溫八賢急忙送了過來。

顧緋雪朝鈐印哈口氣落在了溫八賢的手掌心,溫八賢一看,陽文是“五世其昌”陰文是“德厚流芳,千秋萬歲”。

這印鑑溫八賢早有耳聞,此刻他瑟瑟發抖已木呆呆跪在了尉遲朔面前。

“是,是,是……”溫八賢喉音顫抖,“是東宮?”

“什麼東宮西宮的,我姓尉遲,你叫我更玉公子就好。”

為便宜行事,尉遲朔和顧緋雪一般都更名改姓了,將來拋頭露面的機會數不勝數,所以顧緋雪不但更名改姓,甚而還變換了性別。

其實前世的她時常各種裝扮,今日是垂垂老矣的乞丐,明日事黃髮垂髫的少女,後天又是滿嘴家長裡短的長舌婦。

她的化妝術首屈一指。

至於尉遲朔,他做了面具。

兩人這麼現身,就是尉遲赦在面前也未必能認出來。

“小心駛得萬年船,”尉遲朔將面紗遮住了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神采奕奕的大眼睛。

對方一笑,“我這女扮男裝的本領怎麼樣?”

尉遲朔為顧緋雪整理衣領。

兩人再次出現,再也不會有人將他們和尉遲赦尋找的倆人混為一談。

殺堤壩後,顧緋雪發現渾濁的湖水已步步緊逼靠近了堤壩,而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這堤壩原來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此刻顧緋雪人已蹲在了堤壩最下端,她用木棍輕輕戳了一下水泥,那堤壩已露出個殘缺的洞口,他用手捻動一下,那土疙瘩和水泥塊都變成了塵埃。

“這裡需要加固啊。”

濤聲中,顧緋雪指了指自己發現的問題。

尉遲朔長身玉立,他孤單的站在風口,顧緋雪朝他而去,這一路上她發現這堤壩已快坍塌了,之所以多年來依舊屹立不倒,不過是因為這裡多年都沒洪水決堤的歷史。

當顧緋雪注意到堤壩已成這模樣後,她真恨不得此刻就去找工匠修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