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兩人還在聊,顧緋雪已轉身離開。

她還惦念著尉遲朔吃了沒有呢。

她才走開,那丫頭再次湊近大夫人,“夫人您大可放心,此事奴婢安排的天衣無縫,那走馬芹的毒厲害著呢,人吃了即便是毒發身亡但也無跡可尋,誰能懷疑到你我頭上來?”

“她平日裡囂張跋扈目中無人,我早看不慣她了,此事就拜託給你了。”

說話之間,大夫人送了一枚金簪子給那丫頭。

那丫頭軟軟的推了一下,笑盈盈的收了起來。

她咬牙切齒,“夫人放心就好,我做事最是妥當,定會將一切處理的井井有條。”

“什麼事啊,我要你做什麼了?”夫人翻白眼。

那女子打蛇隨棍上,“還能是什麼,夫人說庭院外的蒿草已腰肢這高度了,且是要斬草除根的。”

“是啊,”夫人冷漠的一笑,“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呢。”

另一邊,顧緋雪已回到了之前的草房子。

尉遲朔依舊在等。

看顧緋雪回來,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我等你許久了。”

“等我做什麼?”顧緋雪寒暄一句送了吃的過去,“快吃吧,都涼了。”

尉遲朔吃了東西,笑著指了指牆角,顧緋雪一看,發覺是一隻毛茸茸的小兔子,那小兔玉雪可愛,讓人愛不釋手。

她摸了摸,頓覺歡喜。但旋即發現異常,“小傢伙後腿骨折了,看著糟心,我來治療。”

顧緋雪讓尉遲朔打下手,兩人通力合作,半時辰過去了,小兔子的後退已用木棍固定住了,顧緋雪輕輕撫摸一下小兔子的頭,“你我真是同病相憐,對了,你有孃親嗎?你媽媽在哪裡去了啊,哦……你不會說話。”

尉遲朔看著顧緋雪這低能低智的表現,忍俊不禁。

他還以為她總是一本正經的模樣呢,此刻看顧緋雪如此這般憨態可掬,倒感覺她很可愛。

“從明日開始,我呢就要多準備一些吃的了,你也是我們家一份子。”顧緋雪摸一摸小兔子的頭,“好了,晚安。”

尉遲朔也眯縫眼睛笑了。

第二日,她依舊循規蹈矩到白木門的王府,結果等顧緋雪到後院卻看到幾個姑娘泣不成聲,“你們,你們哭什麼呢?”

她注意到氛圍異常。

侍衛等已更換了五顏六色的燈籠,取而代之的是白色緞帶和燈籠,顧緋雪恍然大悟,“怎麼?二夫人她?”

“雪兒啊,”伺候二夫人的一個丫頭痛哭流涕的抓住了她的手,“也不知怎麼搞的,昨日晚上還好好的呢,今日一大清早夫人吃了早餐後忽而說心絞痛,奴婢等也不知是這麼一回事,先攙了夫人去休息,等奴婢等找了醫官進來給夫人看,卻發覺夫人已氣息奄奄一瞑不視啊,都是奴婢粗心大意。”

“這怎麼可能啊?”

連日來她幾乎和張雪月形影不離。

這個二夫人有點神經衰弱,但她並沒有不治之症,怎麼會暴斃呢。

聽到這裡,顧緋雪朝內室而去,本以為屍體還在,結果那侍女追了進來。

在沒人的角落裡,那侍女一把抓住了顧緋雪的手,“雪兒姑娘啊,我懷疑咱們夫人中毒了。”

“中毒,你慢慢兒說。”

顧緋雪抓住了這憔悴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