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章這麼一失蹤,秦耀就麻爪了,此時天色已暗,上哪兒找人去?趕回警署向曹忠仁彙報,曹忠仁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他跑就對了,換了是你,有人打你黑槍,你能不跑?在原地等死?所以,逼著他跑的,不是因為我們去抓他,而是有人想趁亂殺他,明白嗎?”

秦耀恍然大悟。

此時,一個裹著黃大衣的青年正賣力地踩著一輛腳踏車,目的地是三江市十公里外一個廢棄的加油站。

加油站邊上停著一輛麵包車,車內坐著兩個青年。

“哥,都這麼久了,怎麼還沒來,你不會打中他了吧?”說話的青年個子不高,很是墩實,裹緊了身上的大衣,將已經漏風的玻璃上的膠帶粘牢了。

“你可以不相信你下面的那杆槍,但絕不能相信你哥手裡的槍。”高個青年傲然道。

“這個我相信,你的水準我知道,怎麼都打不中。”

“尼瑪,我弄死你。”

矮個青年躲閃著哥哥的撓癢癢,笑著道:“我媽就是尼瑪。”

正說著,一輛腳踏車進入了他們的視線。

“來了。”兩人不再胡鬧,推開車門下了來。

騎車青年正是趁亂逃走的肖章,一下車,就把腳踏車給推了出去,車還沒停下來就直接散了架,就聽肖章罵道:“這他麼就是你們事先接應我的破車?”

“肖哥,逃跑講究的是什麼?沒動靜啊,你要是開咱這麵包,就聽這聲音,包你跑不出二里就被人給逮著了。”

肖哥一時間竟是無語以對,只能豎起大拇指:“算你狗日說的有理,上車吧。”

這對活寶自然就是肖章之前放過的大龍二龍兄弟了,當初分開的時候,留了聯絡方式,剛剛玩的那一出,就是出自他們的手筆,當然,這也是肖章的安排。

“咱們這是去哪兒?”二龍一臉懵逼地上了車。

“帶你們去發財。”肖章坐到後排,裹緊大衣,“去潼臨。”

二龍眨巴著眼睛道:“發財?就你一跑路的嫌疑犯,還帶我們去發財?哥,我讀書少,你別騙我,我覺得你還是先把這一趟的費用先結了。”

大龍也回過頭說:“二龍說的對,咱一碼歸一碼。”

肖章不耐煩地側過了身:“碼個毛線碼,開車,趕緊的,算我借你們的。”

“那你早說啊。”大龍鬆了一口氣,二龍懵懵地說,“哥,我咋覺得咱們吃大虧了,你看,錢一分沒拿到,還他麼貼槍貼油。”

這一路上,有這麼一對活寶,倒是一點都不寂寞。

潼臨新聞署大樓的某間辦公室還亮著燈。

辦公室裡,一個身材高挑的美女正蹙著眉頭看一份報紙,這是幾天前的一份報紙,頭條正是那篇《警所行兇為哪般》,看了報道之後,立即抓起電話打了出去:“哥,肖章的事情你知道不?”

“什麼事情?我不知道啊。”三江駐軍這邊事務不少,蕭將一個頭兩個大,哪有工夫去管肖章啊,“他不是在……”

忽然意識到不對,蕭將連忙把話收住,問道:“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