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的鍛鍊與學習並沒有落下,雖然東北的冬天很冷,但是也擋不住洪澤鍛鍊的決心……

可以在屋子裡頭嘛,俯臥撐啊,仰臥起坐啊,高抬腿,類似於這樣的運動,在屋子裡做是沒有問題的。

至於姐姐的功課嘛,不能說沒有長進,至少現在能認到一到九了。反過來唸也沒問題。

媽媽從一開始的驚訝到現今這麼長時間,也不覺得很奇怪。三歲的孩子教四歲四歲的孩子認字,這可是頭一回聽說啊。其實洪澤這麼做,也是讓媽媽少操一些心。和姐姐的溝通並不是很通暢,雖然該說的話都會說,但是大部分的話以姐姐四歲多的智商很少能聽得懂。不是因為姐姐的智商不夠,而是洪澤,那還算是個人嘛。

洪澤想做的事情很多,無奈現在只有三歲,如果真做出超出常人想象的事情了,或者對外說出令人難以理解的話來,還不得讓有關部門捉去當小白鼠啊。

現在的洪澤已經能將60斤的槓鈴稍微的提起一點點,但是腰卻直不起來。這種程度的洪澤,已經是大力士一般的存在了。

除了低調,還是要低調。

媽媽雖然什麼都不說,但他心裡很清楚,這種事情最好是不能聲張,甚至連家裡的幾個舅舅不知道。媽媽就是這樣一個賢妻良母。

趁著星期天,爸爸出門了。乘坐火車去了離白安市200多里的爺爺家。

合水縣。

糧庫家屬區最大的一座院落裡。

爺爺家就在這裡了,爺爺以前是當地糧庫的一把手。雖然官兒不是很大,但是管的人多。合水縣基本30%的人都在糧庫工作,有的是糧庫正式職工,有的是糧庫聘用的臨時工,還有一些裝卸工,雜工不計其數。可以說,整個合水縣的人都與和順縣糧庫有著密切的關係。可以想象爺爺在當地的聲望有多高。毫不誇張的說,爺爺在合水縣的東邊一跺腳,西邊就會晃的人,比起合水縣的縣長分毫不讓。因為糧庫不歸縣裡直屬,縣長除了在人事戶籍以外都管不了這位糧庫的一把手,甚至爺爺有隱隱超出縣長權威的跡象,雖說現在退二線了,但虎走雄風在。

此時的爸爸坐在客廳的一角。爸爸在家排行老二,說裡家裡的長輩都叫他二斌子。

“二斌子,你咋想起來我這了呢?不是說跟我們洪家撇清關係嗎?哼,因為一個女人。洪字怎麼寫,都忘了吧?”

爸爸始終不作聲,但聽到拿媽媽找藉口。頓時眼睛瞪得溜圓。

“淑蓮咋了,我能娶到淑蓮是我的福氣。”

“福氣?你看你們倆現在過得窮日子。那個女人哪裡好,要工作沒工作,要家世沒家世。跟咱們這兒老劉家的劉桂清沒得比。你看看老劉家,他爸是稅務局的局長,人家現在可是國家的公職人員,鐵飯碗,比你家那個女人強100倍。”爺爺強勢道。

“那樣的女人也叫好?打小我就認識他,嘴饞不說,說話扭扭噠噠的,看見男人就想說話,我要是找了她,哪天我當了王八都還矇在鼓裡呢,不被人笑話死啊。”爸爸瞪著眼睛道。

“你……”你了半天也沒你出什麼話來,看來爺爺氣的不輕。

十年前,20歲出頭的洪文斌。是合水縣有名的少爺。雖說沒上過大學,也是一個高中畢業的才子。加上爺爺糧庫一把手的地位。使得洪文斌在同齡人中都是佼佼者。可以說,在合水縣,順風順水,合水縣稅務局局長劉德福的女兒劉桂清看上了那時的洪文斌。劉德福突然找到了身為糧庫一把手的爺爺,並說明來意,劉家的女兒看中了洪家的二少爺。當時的爺爺透過劉德福拿的黑白照片,也看中了劉桂清的長相,更重要的是,家世也算是門當戶對了。所以一口應允了這門親事,決定讓自己的兒子洪文斌娶劉局長的女兒劉桂清。

當洪文彬得知此事後,強烈的反對。因為洪文斌文斌與劉桂清從小就在一個學校上學,劉桂清的為人秉性洪文斌一清二楚。爺爺非要逼著洪文斌娶劉家的女兒。一氣之下,洪文斌偷偷地參了軍。而三年之後,退伍的洪文斌並沒有回到合水縣,而是服從安置,來到了白安市,在白安市兵工廠當上鉗工。一個偶然的機會,遇見了令洪文斌驚為天人的女子一一韋淑蓮,在用盡了各種小手段之後,終於俘獲了女子的芳心。到談婚論嫁的那一天,洪文斌帶著韋淑蓮來到了合水縣的家中,希望洪家能給予幫助,儘早成婚。然而,事與願違,作為洪家的家主,看不上韋家的家室,認為兩家的條件並不匹配。當著所有人的面堅持讓洪文斌娶劉家的女兒,否則永遠別進洪家的門,聽罷,洪文斌含著滿腔怒氣與失望,帶著心愛的女人離開了合水縣。

回到白安市後,韋家的人瞭解了情況。並沒有責怪洪家的勢利,只怪自己家太窮了。在韋家眾多人的幫助下,短短的一個月在韋家祖屋旁又蓋了一間草房,也就是現在洪澤所居住的地方。簡單的裝飾了一番。終於讓二人完婚,得償所願。然而,在婚禮的當天,洪家裝作不知情,沒有派一個人參加婚禮,也沒有一句祝福的話。

洪文斌的心從那時就對洪家涼透了,發誓再也不登洪家的大門。

此時的洪文斌也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面對著巨大的機遇,他只有放下面子過來搏一搏。

“反正事情都過去了,我們倆的日子過得很不錯,而且又給洪家添了一個孫子,一個孫女,乖的很,淑蓮對得起洪家。”洪文斌緩解氣分的說道。

提到孫子和孫女的時候,老爺子的臉色總算是緩和了下來。

“嗯,我那個孫子孫女都起了什麼名字啊?今年幾歲啦?”老爺子捋著他那不算多的鬍子說道。

“過了年,一個五歲,一個四歲了。”洪文斌自豪地說道。

“女孩兒五歲叫洪怡,男孩兒四歲叫洪澤。”紅文斌繼續道。

“怡然自得,澤被天下,好,好啊,嗯,名字起的很不錯。”

忽然老爺子又捧起臉來說道:“你這次回來,不可能光和我提提孫子孫女吧?是不是還有別的事啊?”

“嗯……嗯……”洪文斌一時不知怎樣開口。

“有屁快放,別吞吞吐吐,跟個娘們兒似的。”

聽著老爺子的罵聲,洪文斌放下了心中那一絲尷尬,說道:

“最近我做了點兒買賣,手裡的錢不夠用了,想在您這兒週轉一下。看看爹,你能不能給我拿些錢?”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