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扶風南下抵達商州,去往曾經的長史府家宅。

韋扶風駐足,望著熟悉的府門,情緒恍惚的回憶。

門口兩個老年家丁,驚疑掃視幾十位不速之客。

韋扶風不認識兩個老家丁,可以肯定不是原有奴僕。

祖父任職金州刺史,商州長史府的人口,基本遷居了金州。

“請問諸位,有何貴幹?”一個老家丁走近,客氣的詢問。

“我是韋東生的兄弟,途經拜見。”韋扶風微笑回答。

老家丁頓時笑臉,恭敬說道:“原來是本家老爺,請稍候,老奴這就通報。”

韋扶風望著老家丁背影,內心暗自無奈。

五伯父弄出這一手大義滅親,打發長子回了老家做平民。

韋扶風從未在乎過,韋東生的存在。

換而言之,韋東生屬於平庸之輩,親和為主的收買人心,缺乏軍心敬服的本事。

片刻後,老家丁返回,客氣的請韋扶風入內。

韋扶風邁步走去,十個護衛跟隨,其他的留在門外。

走入府門,繞過照壁。

韋扶風看見廳堂,走出一箇中年男人,圓領袍服,頭戴兩腳紗帽,面容滄桑的類似種田人。

一照面,中年男人吃驚的止步,神情難以置信。

韋扶風認識韋東生,事實上只在年關祭祖的時候見過。

韋扶風走過去,微笑作揖:“七兄。”

“扶風,你怎麼來了?”韋東生極度意外的回應。

韋扶風微笑道:“北方回來途經,理應來見七兄。”

“哦哦,請進來。”韋東生明顯失措的轉身肅手。

“七兄請。”韋扶風尊敬道。

韋東生點頭,轉身裡走。

韋扶風跟隨進入廳堂,兩人客氣一下,賓主落座。

韋扶風說道:“我去往北方,聽說了七兄的事情。”

韋東生苦笑,說道:“當初在桂州,我不該臨陣離開。”

韋扶風說道:“祖父離開,七兄跟隨離開無可厚非,算不得犯錯。”

韋東生遲疑一下,說道:“無功不受祿,我沒有資格做官。”

韋扶風說道:“五伯父的做法,人心的理解各有不同,善意理解,化解我的猜忌心,和睦的共享富貴。”

韋東生點頭。

韋扶風又道:“另一種理解,五伯父精明的索求更多。”

韋東生臉色一變,急忙辯解:“家父絕無索求之意。”

韋扶風微笑道:“我說了,人心的理解各有不同,七兄一直留在邠州,日後必然繼承五伯父王爵。”

韋東生搖頭道:“我沒那個福分。”

韋扶風說道:“五伯父是我敬佩的人,五伯父精明的拋給了我包袱,使得我不得不關注七兄。”

韋東生愕然,這是什麼邏輯?

韋扶風又道:“我們兄弟不須彎彎繞繞,我給七兄兩個選擇,世襲罔替的六代國公世襲,任職商州刺史。或者繼承降爵的封王,賦閒在家。”

韋東生聽的難以置信,不知所措的心慌,脫口道:“扶風兄弟,我不能繼承王爵。”

韋扶風說道:“我能給予五伯父雙王爵,但都是繼承降爵,七兄的一個兄弟能是親王,侄子郡王,侄孫郡公,最低指揮使世襲下去。”韋東生點頭,情緒緊張的盤算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