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另有意義,得他親口承認才算。”由於一再在陸闖面前碰釘子,喬以笙沒信心自己的想法百分百正確,“也許他就是覺得順口,隨便取的。”

只聽Mia道:“是的,他以前給我的答案,就是覺得順口,隨便取的。”

喬以笙:“……”

Mia的笑容是標準的露八齒,又道:“那天你離開後,我以朋友的身份重新詢問他名字的由來,他也否認和你有關。”

喬以笙聽出了她的強調,強調她現在和她談及的關於陸闖的事情,全部從朋友的角度。

她明白,如果Mia確實如她推斷的是陸闖的醫生,便有保密病人隱私的責任。

喬以笙也不指望Mia會違法職業操守。她的訴求很簡單:“請你以陸闖朋友的身份告訴我,我有沒有能幫到陸闖的地方?”

Mia特地飛來霖舟,說明陸闖現在仍舊需要Mia的幫助。

今次Mia不顧陸闖的制止和她見面,也說明Mia抱有從她這裡獲取資訊的想法吧?

“你先告訴我,你和陸闖是什麼關係。”Mia問。

沉默足足半分鐘,喬以笙艱難概括:“小時候是玩伴。大學期間他是我男朋友的兄弟。近三個月,我和他從P友發展為床伴。現在什麼關係也不是。”

“OK,我明白了。”Mia點點頭,“接下來請明確回答我,你為什麼想幫助他?”

喬以笙又安靜有足足一分鐘,開口:“……我喜歡他。”

“好的。”Mia的笑意很濃,“現在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無論如何,請別輕易放棄他。這是你能幫到他的地方,也是最重要的地方。”

喬以笙深深蹙眉。

作為陸闖的醫生,Mia對陸闖無疑是瞭解的,那麼Mia的話可從側面窺見陸闖的心理狀態和心理需求。

別放棄他的意思,不正是陸闖害怕被放棄?

可,現在是他拒絕她,何來她放棄他?

喬以笙無言以對,同時陷入沉思。

Mia半晌沒再說話,顯然是留給她獨自沉思的時間,才重新開口:“你知不知道他最近受過什麼刺激?”

喬以笙心頭一磕:“……我不清楚怎樣才算他受刺激。”

Mia引導:“但凡你認為像的,都可以跟我聊一聊。”

喬以笙把能想到的統統列舉,重點在於幾次陸闖對她的跳腳。

Mia全程的反應一致,並未對某件事表現出特殊的神情,故而喬以笙無法從Mia的專業判斷窺探陸闖的情況。

不過喬以笙嘗試從側面著手。列舉完後,她虛心請教:“我最近翻看的一本書籍,提到,醫學上有種雙相障礙,叫躁鬱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