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十幾秒後歐鷗笑倒在戴非與懷裡。

戴非與的窘迫難以言表,除了任由她笑,無可奈何。

歐鷗好不容易才從忍不住的狂笑中抽出聲音說:「你手機再給我,我剛剛沒看太清楚。」

戴非與拍掉她伸到他面前來的手:「……有什麼好看的。」

可太好看了。歐鷗接著笑,又笑得停不下來。

戴非與半是抗議半是警告:「別太過分了。與哥要面子的。」

歐鷗從他的懷裡抬起頭看他,想跟他說話的,結果她控制不住自己笑得更歡了。

戴非與板著臉,垂首堵住她的唇,幫她控制。

作為楚河漢界攔在兩人中間礙事的枕頭和哆啦A夢不知不覺間便被踢到了床尾。

戴非與壓著歐鷗,吻到她別說笑了,連氣都喘不上來才放過她。

歐鷗大口呼吸著,嬌嬌柔柔地圈著他的脖子:「與哥怎麼也會來這一套了?」

戴非與的下巴還一下一下地蹭著她的臉頰,很古惑仔很大男子主義地說:「女人不聽話,就得治。」

歐鷗的指尖輕輕撓他的後頸:「與哥好n,人家好喜歡被與哥治噢。」

戴非與問:「還敢不敢笑與哥了?」

歐鷗發誓她原本已經沒有想笑了,可眼下他一提,彷彿點了她的笑穴,她又忍不住笑起來。

於是她的不聽話迎來了與哥第二輪更為「嚴酷」的治。

歐鷗被他治得沒有服服帖帖,但開開心心,被子早推到一邊去了,她的男友風襯衣下襬自然也早就縮到腰上去了,她下半身僅穿著條內褲和他的身體緊密地貼在一起。

而她滑溜光果的小腿抬起來纏在他的腰上,加劇了兩人的相貼。

戴非與和她默契地不再隨意動彈了。一根弦無形地在他們中間繃到最大的限度,再隨意動彈的話,火苗大機率就真的得燎原了。

吻了吻他平直的眉頭,歐鷗恍然道:「原來你沒準備好的是你的理論知識。」

他前面強調了兩次他還沒準備好,她以為他是因為第一次,心裡緊張,單純地需要做個心理準備。

戴非與否認道:「不是沒準備好理論知識。」

「這樣嗎……」歐鷗很壞地把她剛剛瞄見的他的歷史搜素記錄的詞條唸了出來。

她當然能從他的搜尋詞條裡提煉出重點,重點在於後半句的「讓女人舒服」。

他就是擔心他沒經驗會導致她難受。

由此歐鷗發現她得推翻一句話。她以前告訴喬以笙,有經驗的男人才會比較體貼、會照顧女人的感受。現在看來戴非與分明也很在乎。

戴非與重現窘迫與尷尬,又一次用他的唇堵住了她的嘴。

歐鷗邊和他親,邊笑,因為她笑,兩人的吻變得不像吻,更像兩隻小野獸胡亂地啃對方。

啃得戴非與也笑了。

歐鷗還在讓戴非與給她看他的手機:「……看看唄,看看你還搜過哪些內容。」

戴非與強調:「與哥不是臨時抱佛腳,與哥只是在考試前複習、鞏固知識點。」

「嗯嗯嗯。」歐鷗順著他的話道,「所以更應該給我看看。我考過好幾次,各種知識點都熟記在心,很適合陪你考前複習、鞏固知識點。在這種考試裡,我是優等生。現在優等生給你開小灶做輔導,你還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