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得半死的顧囂,被天若惱提溜走了之後,道士內心才算安定下來,等著程玄英賞下一批靈石,他才好去潛修一番。

但程玄英卻把臉色拉回威嚴,並說:“趙雲,送他去領一百上品靈石!”

靈石根據含有靈氣精純度,分有極品,上品,中品,以及下品四種,相鄰之間,為十位換算。

所以程玄英給的價格,和之前趙雲黑吃所給的一萬下品靈石,是相同的,這讓道士有些憤怒,但不敢顯於形表。

趙雲卻以為,既然顧囂能入天若惱的眼,必定有價,但程玄策給的價格,卻大有可能,會讓道士另選山門,如此一來,他的一筆潛在財富,就將隨之東流。

但趙雲不會傻到,將他與道士的“交易”相告,否則依程玄英的性格,要麼直接一欺三,剝奪他們大半好處,要麼就搜魂道士,來個全佔。

所以趙雲冒險進言:“師父,這位道友,萬里風塵來送苗子,實為不易,一百上品靈石,實有寒心……!”

程玄英根本聽不進去,他一揮長袖,趙雲就被掀飛岀寶闕,並放聲說:“為了區區幾個靈石,便敢欺心教誨為師,真是膽大如虎,不進些教訓,時日久了,以為翅膀已硬!”

“弟子……知錯!”趙雲體如針扎,腦如蜂蟄,但他卻依舊爬回來,請罪。

道士也只能恭敬拜別,隨著童子,趙雲出寶闕來,去管事房告了諭,領了一百上品靈石,就送道士岀來山門。

不過,如此縱虎歸山,趙雲與童子,都是心有不甘的,所以他二人嘀咕之後,向道士威脅說:“爾此行一去,只怕杳無蹤,但我們之間的承諾,還需履行,而若爾在山高水遠處忘卻,久不記起,我二人必將爾,擁有財富寶藏之事,告知宣吾大陸一眾散修,所以,萬望珍重,定期再見。”

道士聞言,心神難安,畢竟他的財富寶藏,不過是照顧囂想的辦法所捏造,而如果真要依趙雲二人所說,只怕他得累死,還不一定有效果,所以他想如實交代,但如此一來,他手裡的一百上品靈石,他是一個都留不下。

可沒有辦法啊,如果趙雲二人真為他傳名岀去,他的結局就是,被其他強於自己的修仙者,搜魂而死。

當然,道士心中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殺了趙雲二人,可在這逍遙仙宗山門外,他如何做的到?

道士想想還是老實說了。

而對於這個謊言,是由顧囂所提出,趙雲二人聽聞後,都是惱羞成怒,並一把奪了道士捧在手裡的儲物袋,並把他的好多法器,也一併搜走。

叫苦不迭的道士,只能默默流血又流淚,然後孤獨的向山外走去……。

殺神殿,天日峰。

此為天若惱的修行之地,只見她將顧囂提回來後,就丟在那個斗大的缸中,然後去藥房一陣翻箱倒拒,才湊了幾味補氣血,通筋絡的藥。

全部丟進缸中,再一念法咒,此缸由底而上,逐漸浸滿清水,而隨著法咒的轉換,缸外底部,又燃起黃色火焰。

隨著水溫的升高,半昏迷中的顧囂,連連喊著“燙”。

想跳出缸來,顧囂卻因為傷太重,而無法用力,所以他紅著臉說:“你這老女人,想煮火鍋嗎,快放了我,我艹,好燙屁屁……!”

雖說聽不懂顧囂所言,但想來不是多麼友好,但天若惱不介意,她先是把食指,點在顧囂眉心處。

有一瞬間,顧囂竟然貪戀這種觸感,像飢餓的人,觸碰到一滴水,一塊麵皮的感覺。

但打破顧囂思緒的,是天若惱的兇殘,比他更盛,這個認知,也讓他忽略了,腦中隱約間,多了一些什麼。

天若惱收回手後,正兒正經的說:“你叫什麼名字?”

“顧囂的顧,囂張的囂!”

脫口而出的回答,顧囂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天若惱的話,他聽懂了,他也會說。

“真神奇!”顧囂不禁感嘆,如果凡人讀書,能從此法,將節約小二十年時間,也少吃好多苦。

“這名字不錯。我叫天若惱!”

“天若老?不老啊,莫非是靠著駐顏之術?”

對顧囂所疑,天若惱認真的解釋說:“是天 若 惱。惱羞成怒的惱,nao!”

“怪不得那麼兇狠手辣!”顧囂悄言細語的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麼?”天若惱鳳眼一瞪,嚇得顧囂連忙打起哈哈解釋:“我是說,你長的好漂亮,名字也特別,就和我家鄉的一句詩聯一樣!”

“真的嗎?那你想不想娶我,和我上|床?”天若惱偏著小腦袋,又問。

“呃……我配不上你,你是仙女,我是臭凡人一個!”顧囂越說越心驚,對於天若惱的開放,已經吃不下。

“那就是不想?”天若惱似在定論,嚇得顧囂連忙大喊:“想。”

“呸,造孽了啊!”顧囂很鄙視自己,竟然求生欲這麼強,但話放出去了,特麼也只能希望天若惱,是開玩笑,否則懼妻,就是他的代名詞。

“呸,癩蛤蟆想吃天鵝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