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沒什麼牽掛?”楚玄墨一雙幽深的水眸,緊緊的盯著葉姝的眼睛。

在考量她話中的真假。

葉姝當著他的面,故作輕鬆的長嘆了一口氣,“臣妾的牽掛只有皇上了。”

“呵呵。”楚玄墨黑著臉乾笑了兩聲,擺明了就是不相信,他還以為她真的不將葉家一家老小放在心裡。

第二天,葉姝照常從未央宮出發去上早朝。

合宮上下聽說了這件事,俱是無不震驚。

尤其是蕭貴妃,在自己的寢宮裡又是大砸一通,發洩完了怒火之後,坐在銅鏡前,雙手死死的絞緊帕子,嘴裡的牙都幾乎要使勁兒咬碎了。

“該死的賤人,她到底有什麼好!來了月事還讓皇上能歇在她那裡!”

蕭貴妃胳膊放在銅鏡上,看著鏡子裡那張扭曲的面容。

她眼中竟流出淚來。

“原來昨日皇上說邊關告急,也不過是為了能留宿未央宮的藉口罷了!”

綠蘭揮退一眾太監宮女,那這內務府剛進供來的胭脂水粉,走到蕭貴妃身旁,跪下身子。

將手裡的托盤放在梳妝桌上,看著銅鏡裡哭的梨花帶雨的蕭貴妃道。

“娘娘,您不能認輸,您可是丞相的希望。”

“本宮當然不會認輸,可,綠蘭你好好瞧瞧。”

蕭貴妃扭頭,指著眼角的細紋道,“綠蘭,本宮已入宮三年,三年無所出啊!本宮能有幾個三年。”

綠蘭拿起軟錦帕子擦拭著蕭貴妃臉上的淚痕。

“娘娘,您還年輕。”

“本宮若是再不得皇上寵愛,本宮就老了,屆時新人入宮,本宮就要數著這宮裡的石板過日子了。”

蕭貴妃怒火盡數發洩之後,心中只剩下惶恐和害怕。

“娘娘,您還年輕,皇上不是好色之人,只要娘娘您在皇上心裡一直溫順端莊,皇上是不會辜負您的。”

綠蘭知道蕭貴妃心裡苦。

她是丞相夫人費盡心思培養出來的,為的不是做寵妃。

而是成為東離國的皇后,生下東離國的太子!

“娘娘,您聽奴婢的,把眼淚擦擦,奴婢給您梳妝,稍晚一會兒,箐修儀便會過來請安。”

蕭貴妃長舒一口氣,“本宮一定不會放過葉姝。”

“梳妝。”蕭貴妃重重的吐出兩個字。

隨即,綠蘭拿起胭脂水粉,在她臉上好一陣圖畫,又梳了個靈蛇髻,插上幾支翠羅煙的翡翠鎏金步搖。

綠蘭跪在蕭貴妃身旁,看著銅鏡裡如花似玉的女子,哄著說,“娘娘還年輕,哪裡有什麼細紋,分明還是年輕貌美,國色天香。”

蕭貴妃也看著那化完妝明顯美了好幾分的樣子,唇畔滿意的勾了勾,“就你會說話。”

“奴婢可沒有亂說,娘娘箐修儀來了。”

“讓她進來吧。”蕭貴妃站起身,理了理外衣。

不多時,箐修儀便進了蕭貴妃的寢宮,恭敬的屈膝俯身,“嬪妾拜見貴妃娘娘,貴妃娘娘萬福金安。”

她偏著頭,餘光打量著蕭貴妃的雍容華貴的背影。

這會子,蕭貴妃喚她過來作甚?

蕭貴妃轉過身,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起來吧。”

箐修儀站起身子,仍舊是一副低著頭的卑微姿態。

蕭貴妃輕蔑的笑了笑,小家子氣!

“妹妹那日在家宴上,一舞驚人,倒是讓本宮十分驚豔,本宮什麼都會,就是不會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