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杜浩然終於還是如約去了歐洲,第一站便是去到了德國。

送別之時,柳芊芊的眼淚就好像決堤之水一般,傾瀉而下。

杜浩然到達德國之後,一開始並不是非常順利,他必須找到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繪圖的奇才,但是卻怎麼也打聽不到,最後終於在德國的一個友人約翰的幫助下,查訪到這個人的下落。

“杜君,我打聽到了,今晚帶你去一個地方。”約翰說道。

D國腹地,密林深處一座圓形建築,場內傳來陣陣渾濁而高亢的音響聲,觀眾席上的喝彩聲,不同語言的怒罵聲,裁判的評判聲混雜在一起。圓場入門處,霓虹閃爍,昏暗的環形走道上處處充斥著煙味、刺鼻的烈酒味、甚至是血腥味,總之是渾濁、腥臭一片。四周觀眾座無虛席,一個個聲音高亢,各種語言夾雜在一塊,場面混亂不堪。

環形走道中間是一個圓形的角鬥場,角鬥場四周被鐵欄杆攔著。時而有鬥士從角鬥場上摔下來,鼻青臉腫的,這還不算,與他角鬥的另一個鬥士,並沒有因他出場便放過他而是也跳下場來,用板凳、梯子等等器物,能砸的就砸,總之不來個頭破血流就不罷休,任何求饒都沒用,場上充斥的血腥味道就是這裡來的。

此刻,角鬥場中只剩下一個身材偏瘦的男子,面容冷酷,一雙劍眉入目三分,不可否認,他一個字“酷”,兩個字“瀟灑”。但他有個很明顯的特徵,便是雙手只有九指和右上臂一隻青色飛鷹圖紋。

“杜君,那就是於浩天,是個難得的人才,是個華人,有一顆愛國之心,但是因為在這邊他的父母輩HB的殺死,他想回到自己的國家,卻沒辦法積攢夠還債的錢,只能在這裡靠打黑拳謀生,積攢錢財還債。”

不過雖說到了這裡,但沒人引薦,所以他還不是真正的角鬥士,充其量是角鬥場中的陪練,就是那種被不同膚色人種的貴族之人當出氣包,也就是打而不還手。

這時,觀眾席上的一個不起眼的位置,一個身材纖細,身著紫色緊身衣,頭戴紫紅氈帽,臉上罩了重面罩的人,輕聲對身旁一個身穿黑色緊身衣,同樣是戴著面罩的人說道:“你確定是他。”

紫紅神秘人冷冷地說道:“斷指和鷹形圖紋,沒錯,就是他!”

“大姐,怎樣處理?”身旁一個魁梧的男子問道。

黑衣女子和魁梧男子都稱紫紅衣女子為大姐,其實他們的年齡都比紫紅衣女子大,但奈何人家本事大,還是一家著名集團公司的老總。

紫紅衣女子甩甩手,說道:“先看著場上。”

三人的目光不禁朝向角鬥場。

一箇中年男子走上角鬥場,看其樣子應該是老闆或者是他的僱主。中年男子來到他跟前,對他耳語一番,於浩天立刻會意,他知道又一個喝多了馬尿的某國人拿他做沙包。

一陣高亢的音響響過之後,一個穿著和服,嘴唇與鼻孔之間還留著一字胡的男子罵罵咧咧地登上角鬥場。

“是日本人!”於浩天對日本人確實沒有好感。但今日答應過僱主,再怎麼也要先忍著來。

隨著裁判的一聲令下,鬼子快步向前,一個左勾拳打來,於浩天象徵性的格擋了一下,便被打在嘴角邊,頓時眼冒金星,踉踉蹌蹌連退幾步,穩住腳步。

見此情形,觀眾席上的那名魁梧男子罵道:“這直娘賊,竟然給鬼子放水,真是辱沒了祖宗!”

紫衣衣女子只是冷冷的看著場上的一切,看不出她的情緒波動,只是紅唇輕合、玉齒輕咬。

於浩天站著身軀,手中的鐵拳真想揮過去,但是自己答應僱主在先,如今的境況,生存才是第一位,個人榮辱放在後面,最終他的鐵拳還是沒有揮打過去。

兩人再次靠近,鬼子再一腳踢中於浩天腹部,他藉著這一腳之勢,向後飛去,倒在地上,全場歡騰起鬨,給足了鬼子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