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愧疚與後悔侵蝕了她(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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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執淵用著最溫柔輕緩似說情話般的語氣,述說著最離奇可怕的事情。
而且他身子滾燙,體溫不正常,發起了高燒。
燒得他眼角泛起淺淺的紅色,似一尾鬥魚的尾條。
看向沈非唸的眼神,也迷離飄忽。
病嬌。
沈非念心下著急,捧住顧執淵的臉,連聲問,“這樣重要的人被暗殺,難道他們沒有徹查嗎?”
顧執淵的臉頰貼住她手心,在沈非唸的小手裡蹭了蹭,低笑,“當然查了,可是,誰會查鴉隱長老呢?”
“晏宗文沒有懷疑過你?”
“懷疑過,又能怎麼樣?他還等著我帶你上島呢。”
沈非念背脊一涼。
假如當時自己執意不來無水島。
顧執淵,生死難料。
可是顧執淵當時說,你不想去,咱就不去。
沈非念只覺得自己靈臺激盪,心底五味雜陳。
她實在難以想象出,暗地裡顧執淵為自己做過多少事,又受了多少苦,冒了多少險。
可自己呢?
老是怪他。
就因為他去盛朝,把自己一個人丟在乾朝面對那些人的刁難,自己還跟他大鬧了一場,氣得他當場吐血。
可明明……明明他做什麼都為了自己。
沈非念不相信,晏敬之那麼重要的人身邊不會高手如雲。
顧執淵要取他性命,又談何容易?
他經歷了什麼呢?
大概是九死一生吧。
愧疚和自責一瞬間侵蝕了沈非唸的心臟,她心底細細密密地發疼,撲在他懷裡止不住地簌簌掉眼淚:“你怎麼都不說呀!”
顧執淵揉小狗似地揉揉她的頭:“馬前卒,就該鞠躬精粹,百死無怨。”
“你才不是馬前卒,我娘把這一切交給你的時候,都沒有想過當年的你也只是一個小孩子嗎?”
“倒是很多年, 沒有人記得我當時也只是一個孩子了。”
他輕飄飄的一句話,蘊含無數心酸。
忽地他身子一軟,整個人栽倒在了沈非念身上。
那麼高大的一個人,忽然失去了全部的力氣。
就像是這麼多年來壓在他肩上的枷鎖突然被卸掉,他身心俱疲,終於放棄堅強任由自己暴露軟弱,在最信任,最珍視,最深愛的人懷裡。
“沈瀾弦!沈瀾弦你快進來!”沈非念抱著顧執淵失聲大喊,聲音發顫,帶著哭腔。
沈瀾弦聞聲大駭,急忙推門而入,看到倒在沈非念身上的顧執淵,眉頭緊皺。
按說,他不該這麼虛弱的。
扶著顧執淵躺回床榻上,沈瀾弦給他把脈細看,眉心越來越緊。
“怎麼了,不好嗎?”沈非念緊張得快要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