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打了就打了唄,又沒打死(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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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執淵低頭看著沈非念,尋常女子這般被男子抱著,要麼嬌羞面紅得不知如何自處,要麼垂首含情偎在自己肩頭享受一刻的溫情如水。
她倒好。
她大方坦蕩得如吃飯飲水般自然。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自己和她已有了多親密的事。
想著這些,顧執淵又是好笑又是無奈,也只能微微緊了下雙臂將她抱牢些,口中說道:“不是我在替你謀劃把這族長之位薅過來,是你自己有這想法。”
沈非念撅了下嘴,什麼都瞞不過顧執淵,都不知到底是他有讀心術還是自己有催眠法。
沈非念攜手顧執淵暴揍晏行之的事當日就傳開了。
在島上,晏行之也算是有點身份的人物,島民多多少少也還是頗為敬畏長老閣的,畢竟這地方,相當於是島上的朝庭,是個行政機關部門。
類比下來晏行之也是個權貴之後,世家公子身份。
這下捱了一頓狠揍,大家自然會猜測,沈非念是何人物,一個外來之人竟敢如此蠻橫無禮。
也有人暗自在想,估摸著很快沈非念就要被帶去長老閣問罪了。
可他們左等右等,前顧後盼,沈非念和顧執淵在大街上大搖大擺地逛,也沒人上來帶走他們。
晏長老看著咬牙忍痛上藥的晏行之,肥胖的身子堆在極寬的椅子上,面上瞧不出什麼,甚至仍帶著一絲笑意,但眼中已是陰雲密佈。
他只有一個獨子,可是英年早逝,好在留下兩個孫兒,將原本要斷絕的香火又續上了。
結果兩個孫兒裡大的那個晏敬之突然暴斃,如今已只剩下晏行之這一根獨苗苗,要說他不捧在手心心裡地寶貝著,是不可能的。
如今這寶貝疙瘩被人打成這樣,他火氣早就躥上了頭頂,現下不過是強忍著。
“爺爺,沈非念這個賤婦未免太不知好歹了!”沒有外人在,晏行之也懶得披那張靦腆公子的皮了。
“我讓你接近她,是想探探她的底,你們年輕人在一起,終歸是有放下心防說漏嘴的時候,不曾想這個女人心思如此惡毒。”晏長老心疼地看著晏行之臉上的傷,卻不得不說,“只是眼下,還不能對她如何。”
晏行之拍桌而起,“為什麼?晏宗文膝下無子,我們這支旁系已是他最親密的人了,他難不成真看準了沈非念,讓她一個外人接下無水島?”
“你總是容易衝動!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凡事先忍,謀定而後動,不可輕舉妄為!昨日我就跟你說,沈瀾弦你最好先不要帶去給沈非念看,可你不信,非說這是與沈非念親近關係的最好法子,現在好了吧?!”晏長老斥喝一聲。
晏行之越是如此不爭氣,他越是懷念晏敬之,那才是真正的好苗子,比晏行之強上千百倍。
可如今他再懷念也無用了。
“你且稍安勿躁,此事我自有安排。”晏長老長嘆一聲氣。
“難道我就白白捱了一頓打嗎!他顧執淵和沈非念如此猖狂,爺爺你就這麼忍了?!”晏行之跳起來不憤。
“閉嘴!”晏長老陰冷的眼神掃過去,那看似喜氣的身體裡,陡然爆發出的陰狠,瞬間駭得晏行之再不敢吱聲。
晏長老拖著這具肥碩的身子坐在一處安靜的湖邊,沒多會兒段長老打這兒經過,便正好看見了他。
“喲,這不晏長老嗎?怎麼獨自坐在此處發愁啊?”段長老聽說了晏行之的事兒,這會兒上前問好大有奚落之意。
晏長老苦笑一聲:“段老弟你又何必明知故問看我笑話?她如今便已膽敢騎到我等頭上作威作福了,真不知日後,我們這長老閣是不是要不復存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