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瀾弦也還未歇下,正自個兒跟自個兒下棋玩。

見到沈非念急急忙忙跑來,他陰陽怪氣:“喲,這不是沈大掌櫃嗎?”

“少來。”沈非念放下馬燈,坐在他對面:“你在府上,有遇到什麼懂藥理的人嗎?”

“沒有。”

“……再想想。”

“我。”

“沈瀾弦!”

“在。”

“你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我有沒有病,我比你清楚,畢竟我才是會醫術那個。”

“你鬧什麼脾氣呢?”

“我的醫館呢?”

“……”沈非念哭笑不得,“原來是這啊,我已經選好鋪子了,正在裝修,過段時間就能開張。”

“你選鋪子你都不帶我去!”

“那是我的錢!我花錢盤的鋪子我花錢搞的裝修我花錢請的人!沈瀾弦你要點兒臉!”

“哼,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

“這話好聽,再來幾句。”

“……你神經病吧你!”

沈非念大笑,她生平就喜歡被人罵兩句話——長得好看了不起啊,有錢了不起啊!

沈瀾弦收了棋子放進棋盒,問沈非念:“會下棋嗎?”

沈非念為難:“只會一點點,所以你得讓著我。”

“下一局。”沈瀾弦讓沈非念執白棋,一邊落子他一邊叨叨:“我的確沒有遇到懂醫理的人,畢竟懂的人也不會把這幾個字刻在臉上。”

沈非念放下棋子:“我希望你接下來有一句但是。”

沈瀾弦點頭,“但是,我發現一件有趣的事。”

“什麼呀?”

“沈府後院有一片園子,裡面種著各種看似尋常的花草,但仔細辨認之下,我發現尋常花草間藏有不少草藥。”

“多嗎?會不會是野生的?”

“沈府的園林打理得有多仔細你不會不知道吧?你覺得可能會有那麼多野生草藥嗎?”

“那些草藥是毒性的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