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杏帶著兩個家丁在沈非唸的院子裡來來回回找了好幾個圈,這小小的院子都讓他翻了個底兒朝天了,他們也沒找到沈非念和織巧。

她那張本就長得顯老氣的臉氣得更是扭曲變形:“這個賤人到底躲到哪裡去了!”

家丁猥瑣笑說:“怕不是去外面找野男人洩火去了吧。”

另一個接話:“幹嘛找外面的啊,咱哥兩不就行了麼哈哈哈……”

沈之杏一邊覺得家丁這些話聽著噁心,一邊又覺得這樣侮辱沈非念很是解恨。

所以她一時剋制不住怨毒,一邊又裝模作樣地說:“你們倒是想得美,她可是要送去給趙將軍的。”

家丁道:“趙將軍瞧得上她嗎?乾巴巴的,我看無妄亭的窯姐兒都比她有貨。”

在牆頭上躲著聽了半天的沈非念:???

說我別的我忍了,憑什麼說我沒貨!

我才十五歲我沒發育不是很正常的嗎,你們這些狗東西!

旁邊一個聲音樂呵呵地傳來:“姑娘彆氣,我覺得他們說得不對,姑娘可比無妄亭的姐兒好看多了。”

沈非念:???寒川你到底站哪邊兒的?不是,你啥時候來的?

寒川笑得直不起腰來,趕緊道:“是這樣的,小的聽說姓趙的今天要來你們府上,我擔心你,所以過來看看,你看我對你好吧?”

沈非念嫌棄臉:“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這話說得,哪兒能啊?”打死寒川他也不會說,爺提點過自己,多留意著沈府這邊的動向。

其實就是留意沈非念嘛,爺這棵老鐵樹要開花了?

沈非念一邊注意著屋子裡的動向,一邊問:“你們王爺呢?”

“爺……最近挺熱衷茶道的,在吃茶。”寒川意味深長地看了沈非念一眼。

沈非念沒空細思他的話,只說:“等下你把那兩家丁敲暈了,切了小勾勾送去無妄亭。”

寒川臍下三寸一疼:“……”

姑娘夠狠,和爺絕配!

寒川問:“那沈之杏呢?”

“以彼之道還彼之身。”

“你怎麼還?他們人多勢眾,今日若是我沒來,你豈不是要落入虎口了?”

沈非念橫了他一眼:“你也太小看我了。”

寒川抬眉,不大相信沈非念真有逆轉此般劣勢的本事。

忽然牆角下方有敲打聲,是織巧:“姑娘,按你的吩咐準備好了。”

沈非念點點頭,衝寒川道:“捂緊口鼻,你可看好了。”

她跳下牆頭,從正門進屋,笑眯眯地看著沈之杏:“三姐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寒舍呀?”

“沈非念!”沈之杏剛要跳起來罵罵咧咧,忽然耳邊又響過風鈴聲。

連同她身後的兩個家丁也是。

三人如同木樁般地站在那裡,神情呆滯,眼神發直。

織巧趕緊拿出燭盞點燃,將沈非念先前接黑血的帕子放在火焰上烘烤。

狐尾冷香混合著血腥味便瀰漫開來。

不多時沈之杏呆直的目光裡就有了獨特的慾望之色,面頰也發紅起來,而沈非念和織巧剛剛才吃過解藥,又有防備摒住了呼吸,並不會再次中毒。

沈非念待時機差不多,湊近了沈之杏,輕聲說:“去找趙將軍。”

沈之杏點點頭,“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