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慕侯爺就已經算是騎虎難下了。

瞧著寧遠侯府這些人狗咬狗一嘴毛的場景,慕長歌只覺得好笑。

如此這般情況下,寧遠侯府這些人醜惡的嘴臉已經毫不遮掩。

那服恨不得撲到對方身上吸血的螞蟥狀態更是展露無遺。

慕長歌冷笑著,臉上的諷刺之意越發明顯。

而慕遠川也終於是看不過眼了。

他質問道:“看著一家人鬧成這樣,你就稱心如意了嗎?”

慕長歌當即反問了一句。

“慕侯爺,你是不是沒弄明白是非曲直啊?我不過是要回了我應得的,順便幫你堵上欠款的窟窿罷了,你若是覺得我這種做法傷了您那岌岌可危的顏面,我們也可以就此作罷,不過當這丹書鐵券被收走的時候,你別哭就成!”

慕長歌非常清楚,自己現在的做法會進一步激化寧遠侯府這些虛偽之人的潛在矛盾。

可若不如此,這池子水,又怎麼能渾濁起來呢?

眼看著面前這些人吵得臉紅脖子粗,就差當場翻臉動手了,她抖了一下自己的裙襬,笑的璀璨如花,那雙杏眸更是美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諸位,這裡可是候府宗祠,你們要是想動手,記得換個地界,別髒了著地板,你們還有不到半個時辰,想在這裡掙個你死我活的話,大可以繼續折騰。我,只認錢!”

慕長歌收回視線,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轉頭看向了慕夫人。

“慕夫人,若是我記得不錯,你如今住著的院子,是我娘生前住著的地方吧?”

慕夫人面色一僵,“那是主屋,自然是我和你父親住著的。我已經讓人給你收拾出了一間院子,你若是覺得不滿意,我就讓人再收拾!”

慕夫人一臉的情真意切,那樣子像是要把自己的心挖出來給慕長歌瞧上一番。

可慕長歌揚起嘴角,順勢說道:“既然如此,就別麻煩了,你把我孃的院子空出來吧,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自己打理,你到底不是中開大門,八抬大轎抬進來的,繼續鳩佔鵲巢,不和禮數。”

此言一出,慕夫人整個人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樣,整個人肉眼可見的頹廢了下去。

她求救似的看向慕遠川,可這位慕侯爺已經自顧不暇了,那還有時間管她的閒事兒?

慕夫人不依不饒,不甘心被慕長歌就這麼壓了一頭,咬緊了牙關,低聲開了口。

“侯爺,你說句話啊……”

誰曾想聽著這番話的慕遠川當即翻了臉,那叫一個不耐煩。

“後院的事情你們自己拿主意!這等小事,還用過來問我?!”

慕夫人被噎了一下,眼眶登時紅了。

慕長歌則是在這時又補上了一刀。

“如今,我也算是已經認祖歸宗了,慕雪嵐繼續站著嫡出大小姐的名分也不合適,慕姨娘,她的名字,可是沒有記在我母親名下。她現如今住的那個院子,也是不合規矩的。你們母女二人收拾收拾,就搬去……你給我收拾的那個院子去住吧!”

三言兩語間,慕長歌直接將這一段已經鳩佔鵲巢多年的母女打發了出去。

而那些人的爭論還沒有停,之前被氣的只剩半口氣的中年婦人這個時候更是臉紅脖子粗,指著其中一個人的鼻子大罵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