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面上,更是安靜的出奇。

可是總有些人按耐不住好奇心。

“這是怎麼回事?這不是七爺手底下的地方打手嗎?怎麼都跪在這了?”

“想不到吧?這一些人吶,得罪了裡頭那位掌櫃的!正跪著領罰呢!”

打聽的人顯然不信。

“掌櫃的?那小寡婦有這麼大的能耐?!”

說話的人滿身不屑。

“您瞧著吧!一會兒去七爺從裡頭出來,你可得躲遠點,別濺了一身血!”

隨著這交談的聲音漸行漸遠。

慕長歌已經放下了手裡的那套白玉茶盞。

她等的就是這一天。

從這杏林飯莊開門的那天起,她就知道,早晚會有那些不安生的人過來找麻煩。

只不過那些人,登不上什麼檯面。

不過都是些小嘍囉,就算是實打實的捱了揍,也不會有什麼教訓。

所以她也就縱著那些人,全是為了等一條大魚上鉤。

沒想到,竟然會有人這麼沉不住氣。

“這京城裡頭三教九流,七爺的生意,應當也算的上是檯面了,這兩萬多兩銀子,就當是我買七爺一個面子,回頭,您可得多多美言幾句。”

“慕掌櫃,自古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如此這般倒行逆施,就不怕遭報應?!”

七爺終究是忍不住了。

這些年,他也算是縱橫京城,上面通著關係,沒幾個人敢得罪。

誰能想到?竟然在這陰溝裡翻了船?!

“遭不遭報應是我自己的事,不勞七爺費心。”

慕長歌緩緩起身,瞧著那個從外頭跑進來的王武,她囅然一笑。

“不過別怪小女子沒提醒你,有了今兒這一茬,您在我店裡的VIP怕是就此了斷了。日後若是想吃飯,還是排隊才行。”

王武一聽這話,當即頓在了原地。

“慕長歌!你別不識好歹!”

“嘶——!”

王武此話一出,七爺的胳膊上頓時多了道血痕,疼得他道抽了一口氣。

慕長歌痛心疾首。

她接過王武遞過來的錢,一臉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