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長歌眼裡的那抹玩味之意讓他有些詫異。

就在他要開口時,慕長歌那張面若寒冰的小臉上閃過了一抹笑意。

“侯爺,你們府上要是真缺錢,大可以跟我直說,我這些年流落在外,也的確賺了不少散碎銀子,你也可以給我打個欠條,本金還不起時,每個月還點利息,我也接受的了。”

慕長歌微微抬眼,瞧著面前這個恨不得直接找個地方鑽進去的慕遠川,聲音中不帶有一絲情感。

“畢竟當初,你也沒直接殺了我不是?”

此話一出,慕遠川的那張老臉上直接掛不住了。

他一巴掌用力的拍在了太師椅的扶手上。

“慕長歌!你當初做下那種見不得人的事,連帶著家中姐妹都跟著你一起丟了臉,我若是不將你關起來,你難道想讓你妹妹同你一起死不成?是你自己整日不吃不喝,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怎麼如今反倒怪起我這個父親來了?”

慕長歌一臉淡定的看著歇斯底里的慕遠川,伸手在慕宸的頭頂上摸索了兩下,隨後皮笑肉不笑地反問道:“你也知道自己是一個父親自己女兒受了奇恥大辱,你非但沒有把罪魁禍首找出來,為自己女兒討個公道,反而將所有的過錯都怪罪到了你的女兒身上,活生生的把她逼死了。慕侯爺,若是這天底下的父親皆如你這般,那這天下得什麼樣啊?”

慕長歌說這番話時,眼中的諷刺宛若食指,就像一個個打耳光,噼裡啪啦扇在了慕遠川的老臉上。

她悶笑了兩聲,豁然吐出一口長氣。

“慕侯爺,我還是之前那句話,我和你們寧遠侯府,毫無瓜葛。你要是再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就別怪我下手無情了。”

慕遠川這時整張臉都垮了下來,他那陰冷至極的目光看向慕長歌。

“慕長歌,說到底,你也是我的女兒!今天你若是敢踏出這個大門一步,明天我就要把你告上公堂!連帶著你母親孃家都要受你牽連,你可以想明白了!”

當著蕭映寒的面,慕遠川這番不經大腦的話脫口而出。

可在他說完的一瞬間,也意識到了不對,連忙改口。

“王爺,這……讓您見笑了。”

“見不見笑我倒是不知道,只不過侯爺若是在朝堂上也有現在的這般氣魄,恐怕這寧遠侯府早就已經如日中天了。”

蕭映寒就這麼不鹹不淡的開了口,還不忘嘲諷一聲。

“慕侯爺,你可真是讓本王刮目相看呀!”

聽著這番話,慕遠川那張老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他支支吾吾的想要開口解釋,卻被蕭映寒抬手製止了。

“侯爺也不必如此緊張,如若長歌真是你的女兒,那本王自是不會多說什麼,只是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長歌就是你的孩子呢?無憑無據,你總不能在大街上隨便拉個有錢人,就認閏女吧?”

蕭映寒說話間直接改了口,就連慕掌櫃也不叫了。

他微微側了下頭,瞧嚮慕長歌。

“長歌,我這麼急著過來,是有個好訊息要告訴你,陛下已經下旨賜婚了,醒來過不了多久,我就會八抬大轎,十里紅妝的迎你入府了,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