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深吸一口氣,打算給阿青講解一番天涯到處是帥哥、只要耐心去尋找的道理,突然,他眼睛一亮,看向了遠處路上急速奔過來的一個白衣勝雪、身材勻稱、滿面春風、神采飛揚、丰神俊朗、氣質脫俗……

的年輕男子。

范蠡眼睛一亮,指著那男子道:“看,那不就是我口中的青年才俊麼?”

阿青看看那青年男子,又看看范蠡,信服的點點頭:“他是比你好看些,可我不認識他呀。”

范蠡微笑道:“你且稍待,我去去就來。”

范蠡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衫,然後快步走上前去,離得老遠,對那青年男子拱了拱手:“兄臺有禮,在下越國范蠡。”

那青年男子似乎正在琢磨著什麼事情,隨意的對范蠡拱了拱手說了句“有禮有禮”然後就繼續向前掠去,像一股風一樣,瞬間拉開了好遠的距離。

范蠡:“……”

他清清嗓子,正打算繼續上前和對方攀談,突然就見到那帥氣的白衣男子腳底下輕輕一蹬,身子一下子飄了回來,眼睛瞪的老大,問道:“你剛才說啥?你是誰?范蠡?就越國的那個上將軍范蠡?”

范蠡點點頭,心中很欣慰,看來自己的名頭不小,以至於隨便一個陌生的青年才俊都聽說過自己的大名,他雖然不好名利,但是知道自己出名也還是挺開心的嘛!

那個青年才俊當然就是張落雨。

話說他跟隨老者聽道,並照顧對方的飲食起居,時間就這樣過去了二十多天。

這一天,老者講完道,正在盤膝閉目休息,遠處走來一頭壯碩的青牛,徑直來到老者身前。

老者睜開眼,看了一眼青牛,又看了看張落雨,笑道:“時候已到,老朽該上路了。”

張落雨心中有所不捨,但也沒有阻攔,恭敬的扶著老者起身,老者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三下:“你很好、很好、很好。”

張落雨被誇的心花怒放。

什麼叫舔狗的最高境界?

你不能說為了得到什麼而舔、帶有目的的去%舔,而是發自內心的去%舔,哪怕什麼都得不到,也要舔,而且是心甘情願的舔,哪怕只得到對方一點點微笑、一句話的鼓勵也會甘之如飴、心花怒放。

張落雨現在就是這種境界。

扶著老者爬上青牛,老者道:“你既然跟我學道,當可叫我一聲老師。”

張落雨興奮的簡直要發抖,立刻整飭衣冠,後退三步,然後恭恭敬敬的做了一個三拜九叩的拜師大禮,然後才忍不住說道:“老師,讓弟子陪您……”

“不必、不必,你自有你的緣法,且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老者溫言道。

張落雨眼圈一紅:“不能跟在老師身邊盡孝,弟子、弟子心中難過。”

老者笑道:“你我師徒就此一別,來日自有再見之時,你切記住,道法隨心,萬事不可強求。”

張落雨哽咽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老者哈哈大笑三聲,催動青牛,遠遠離去了。

過了一會兒,一道聲音在張落雨耳邊響起:“若再來此間,不必來尋我,日後自有相見之時。”

張落雨恭敬點頭,目送老者遠去的身影,一直到對方消失在地平線上,這才深吸了一口氣,回過頭看了看那位中年男子,對他點點頭算是示意,然後展開輕功急速離去,不久以後,空中傳來一聲長嘯,清亮而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