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美麗的錯誤(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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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只是一棵野草,風清啊,也就像那一縷清風,也曾環繞著我,帶給我無盡的和煦與溫暖。
只是,如今,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有道是「清官難斷家務事」,自從和你走到一起之後,那其中的許多是非恩怨、禍福榮辱、愛恨情仇,又如何能夠說得清楚呢?如果,你能夠再勇敢一點,多有一點主見,多考慮一下未來,那麼,事情也不至於弄成這樣。到了今天這種地步,再說什麼,也是無濟於事的了。人生,哪來的如果,哪來的後悔藥?
一刀兩斷,已是勢在必行了,現如今,就差在那協議書上簽字了。
你的好,我會記在心上;欠你的,遲早要還給你。
或許,你母親的做法,也不無道理。此後,你再找一個人,或許他能夠接受。這世上,心甘情願入贅的人,也不是就沒有。只是,我不習慣於做贅婿而已。至此,大體上也就可以這樣說了,你我有緣,卻難以得到那名分。你我的相識,只是一個美麗的錯誤而已。
本來,你如此風姿綽約,今生能夠遇見你,已經是前世修來的最大最好的福分了。只是,天不遂人願,你我最終也只能勞燕分飛了。
你是一縷清風,盪漾在我那荒蕪的心田。你是一滴露水,滋潤了我那乾裂的土地。你是一彎新月,照亮了彷徨的歧路。
只是,這一切,就這樣過去了。
再見了,風清姑娘。
哦,幾個月前的那一天,我陪著上司,來到了這值班室。
上司先是用一把食指大小的鑰匙,開啟著值班室的大門,然後對我說道:「範明遠,看見了吧,桌椅背後是一個保密室,你有一把鑰匙,可以開啟房門,但是,開那櫃子的鑰匙,在另一個人那兒。如果有那麼一天,有一個人來到這兒,亮出一把鑰匙,對你說一聲‘挽弓當挽強,,你就回答‘用箭當用長,;對方再說‘苟能制侵凌,,你就回答‘豈在多殺傷?,。對上暗號以後,你就可以開啟保密室的房門,至於他打不開啟那櫃子,從不從那櫃子裡拿點什麼,你不要過問。他走,就讓他走。我說的話,我記得了嗎?」
我點了點頭,這樣說道:「嗯,我記住了!」
「好吧,你重複一遍——」上司這樣說道。
眨了眨之後,我就把上司剛才的那番話,重複了一遍。
上司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告訴我,以後的夜晚,隔一天來一次,這值班,也就是我的工作了。至於別的事情,如果沒有特別交代,也可以一概不問。再說了一些注意事項之後,上司就離開了。
上司走後,我倒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這樣的差事,雖說枯燥乏味了些,卻也是比較簡單的。至於那句暗號,只是省去了原詩中間的那四句,記起來也不算費力。這樣的事情,倒是蠻適合我的。
嗯,這值班處,距離縣城中心也就兩公里左右,說遠也不算遠。下班之後,走上一個小時,基本上也就到了。至於那來接頭的人,倒也不必怎麼放在心上,你想來就來,你不來我倒是更清閒。至於那櫃子裡放些什麼,無需過問,卻是再好不過的了。嗯,這樣算起來,一個月也就是值十五六個夜班,也不算太辛苦嘛。如果覺得過於寂寞,找一兩本厚厚的書,翻閱一陣子,也就過去了。
「......姻緣,就此告一段落了;當差,也就是這麼一回事了!」望著外面暗沉沉的天幕,範明遠喃喃自語道。
第三天下午,又快到範明遠的值班時間了。這一次,他有意把晚飯時間稍稍提前了一些,然後,用小袋子拎了兩個饅頭,步行前往縣城西北的那值班室。不難想象,時間充裕一點,他就可以放慢腳步,東張西望一番。
西斜的太陽已然隱去了大半張臉,一大片一大片的晚霞蒸騰著、飄飛著,就像那仙女飄飛著的裙裾。而當這片霞光傾灑而下之時,路旁的高樹灌木雜草,就沐浴在這絲絲縷縷的淡紅裡,清風拂起之時,連那稀疏、斑駁的影子,也搖曳多姿起來。幾隻不甘寂寞的蜻蜓,震動起絢麗的翅膀,從路旁的小樹飛向那一片水稻田,緊接著又迎著那霞光,飛往更遠處的池塘去了。
看了這餘暉美景一陣之後,範明遠的心情,也就舒暢了許多。再過了一會兒,就變成邊哼著小曲兒邊走了。
再走了百來米之後,突然,範明遠只覺得眼前一亮:前面二三十米遠,那個背影,怎麼會給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
不錯,是背影。因為,那人走在前面,範明遠跟在後面。
那長髮飄散著,烏黑之中泛起陣陣金黃。身著一件藍紫色的連衣裙,斜挎著一個包袱,有點像要走遠路的樣子。
「若光看身材,她頗為高挑,」範明遠暗自思忖道,「有點像風清的樣子。只是,一般情況下,家教嚴苛的風清,到了傍晚時分,是不會從城區走向郊外的。更何況,此人輪廓頗為圓潤,不想風清那麼苗條。莫非,莫非她就是——」
按捺住內心的驚喜與好奇,範明遠加快腳步,三步並作兩步,追了上去。
就在兩人只有三兩米的距離之際,那人像是覺察到了什麼,回過頭來。
「哦,明遠——」那人愣住了,緊接著就是一句驚呼。
與此同時,驚喜過望的範明遠,只是這樣說道:「月白,你——」
激動不已的這兩個年輕人,也顧不上那麼多,緊緊地擁在了一起。
過了好一會兒,範明遠才這樣說道:「月白,你,你要到哪兒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