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相如嘆了口氣:“情況並不樂觀,王夫人是中風,後續即便持續供藥,也難免會痊癒,再說了,中風往往會留下很多後遺症,這些症狀都是不可逆的,所以……我想王夫人極有可能會癱瘓,或者失去知覺。”

孫吳氏突然走近蘇相如:“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她短暫地清醒過來?我有幾句話想對她說。”

蘇相如微微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

“不過,需要一些日子。”

……

太師府裡,如今變得門庭若市了。

周家的人自從知道了周欣盈的病況,身體狀態每日愈下,焦急得不知怎麼辦才好,隔三差五地不是派人來上門打探訊息,就是派人過來送湯送藥,巴不得現在就好起來。

用周欣盈的話說,是她出生以來都沒在周家得到過這樣好的待遇。

距離三月春闈越來越近了,周欣盈拖著一身病體給宋談明做了一副手柄,宋談明臨走時,看著周欣盈的狀態很是擔心。

周欣盈笑了笑:“有縣主這樣的頂級大夫在,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快去吧。”

宋談明至今也不知道周欣盈經歷的一切,只道這場病來得離奇,又見周家的人頻繁登門,只想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了,卻不明白是什麼樣的事,只好放下了這件事情,先專心備考。

“欣盈,我答應你,我若功成名就,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娶你。”

那日之後,宋談明就搬進了春闈學子統一居住的學府。

學子們聚集一堂,由禮部主持,進行層層面試和篩選,學府裡的人一聽他先前居住在太師府裡學習,都對他頗為忌憚。

“聽聞此次的春闈試題都是由太師出的,人家關係戶在這裡,咱們可怎麼爭第一?”

宋談明本來寓意與眾人說明自己並非他們口中的“關係戶”,可仔細一想,那些人也許只是藉此來安慰自己的平庸罷了。

想通此節,宋談明便兀自捲了鋪蓋,到書院裡最偏僻的一間房裡住下,日日啃著白麵饅頭讀書。

宋談明憑著自己的才氣連過了幾關,都是第一名,直到最後一輪筆試前,他出門取水,卻在路上聽到一群學子在議論“京中大事”。

“就說這周家小姐病了,可這聖旨都下了,說要周家小姐去給太子做側妃,眼下可是難辦喲。”

“還有這種事?那豈不是隻要這周家小姐一日不病好,這婚就一日成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