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容的脾氣火爆,一點就停不下來了。

卿酒見此連忙打斷他:“古容,行了,這件事你知道就行了,聲音小點,別招來了人。”

古容到底還識大體,聽此也噤了些聲。

他聲音壓低了些道:“酒姐,我跟應應也研究過,在想害你的是誰,不過從前跟你不對付的人太多了,一時也沒想出來。”

卿酒扶額。

不僅她透過原主的記憶,就連她從前的手下,也覺得她的仇家不少。

卿酒道:“你按我說的做吧,稍微分出點精力注意下邱珊。還有,你和應應,在外也要保護好自己。”

古容點了點頭,又似想到什麼一般:“酒姐,還有一件事。”

卿酒道:“什麼事?”

古容道:“今日晚間的時候,白子玉公子去了綺麗坊,當時他在綺麗坊的門口焦急地徘徊,逢人就問有沒有人見過你,好像有什麼急事的樣子。

我一時好奇,就過去問了他幾句。

也不知他認出我沒有,他對我的問話一概不答,只問我知不知道你在哪裡。

我說了句他暫時見不到你後,他就跑開了,我追都追不上。

我總感覺,他是不是有什麼事。”

就跟認識葛風一樣,古容同樣是認識白子玉的,因為他們都是卿酒的夫郎。

卿酒聽言沉思了一會,道:“不用管他,安心做我們的事。”

與白子玉之間,卿酒是想不出什麼急事的。

白子玉急著找她,她所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白子青的病情是不是反覆了,所以來找她。

但是白子青恢復良好,就算病情反覆,也不過吃點苦,不會有生命之憂。

但是現在她和明芝等人惹上的麻煩,稍不小心,就要丟命了。

孰輕孰重,十分明顯。

古容又與卿酒言語了幾句後,為防止被發現,卿酒便讓他先離開了。

時間熬到了第二日清晨。

天色亮了,監牢裡的光線也亮了幾分。

衙役給每間牢房送來了早食:“吃飯了!吃飯了!”

衙役將牢門敲得很響,不少人都醒了過來。

卿酒和明蘭也醒了過來。

衙役送來的早食是一些難以下嚥的稀粥,不可能吃飽。

但現下的情況還不知怎麼樣,尤其明芝和湯英昨日才捱了板子,還是吃點食物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