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良將託大險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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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融幾人出了司州穿過豫州便進入了荊州,孔融也適應了馬背上長途行走,速度顯然快了起來。穿過了魯陽—雉縣—西鄂便到了荊州的大郡,南陽郡宛縣,孔煜想到了三國時最有名氣的諸葛亮就在南陽不知道能不能見到,要是能把諸葛亮騙到手那就完美了,不過轉念又一想,現在諸葛亮應該與他同歲也才九歲,或許還沒能成長到那種左右三國局勢的奇才,畢竟時間、地域是影響人成長的重要因素,再者說即使有穿越這個金手指也不可能把所有能人異士都網羅到自己手中,一切還是隨緣的好,只要碰到了就儘量抓住機會不放過,碰不到的就雖他去吧,這麼一想孔煜也就豁達了,還是那句話“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主公,這馬上就要到宛縣了,到了宛縣水道寬闊,我們就可走水路了,比陸路可要快上一倍還多”張遼在路上歇息向孔融建議說。
“甚好,既然這水路快捷,我們這便走水路吧!”這幾日連番趕路讓孔融這個大文豪確實吃不消,張遼和幾個士兵都是經過訓練的長時間行軍都已習慣,孔煜自小在王越手下習武這點苦也不算什麼,倒是這孔融從未這樣長途奔襲,為了趕時間更是不捨晝夜,加上文豪最後的倔強,有苦也不願在手下和兒子面前表達,這一路的確受罪了,一聽有水路不用再吃這樣的苦,當即同意了。
“那好,這到了宛縣我們留下一人看護馬匹,其他人就坐船去這襄陽城吧!”張遼也看出孔融的心思,當即出主意道。
“好,一切有勞文遠安排了”孔融心情大好。
“文遠哥,這要走水路了,你可曾坐過船,水性好麼?”孔煜更是興奮,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從未坐過大船,最多是前世在公園坐過腳蹬鴨頭船,標準北方旱鴨子一枚。
“呵呵,別看我是幷州馬邑人,我從軍後駐紮在陰館,陰館附近有條大河,我在此識得水性,在水中與人比武如馬上一般!”張遼不願在小孩子面前落了下乘,便說道!
“文遠哥,還會水戰?這可不能藏私,改日可要教我!”孔煜羨慕的說,心中不斷感嘆這張遼真是全能。
“那是自然,等到了北海國後,我再好好教你!”說著張遼臉上一紅,卻又豪氣的說。
孔煜出於對張遼的信任,倒是沒發現任何異常,幾個人休息片刻後便繼續趕路,來到了這南陽郡的宛縣,這宛城城牆高數丈,南北各有水門,淯水穿城而入,是南北水路樞紐,更是荊州襄陽的北門戶,幾人按照計劃留了一人在城中館驛看管馬匹,其餘幾人便上港口尋找通往襄陽的商船,正有一艘商船即將南下襄陽,商船不是很大,除卻貨倉,倒也能容下20人歇息,孔融幾人便與商家協商好後上船,原來這張遼說的也不全對,走水路確實要比陸路快上一倍多,但是這水路夜間只需船把頭輪番值夜看好方向,又省下了陸路晚上休息的時間,實際上這水路要比陸路快4倍有餘,只需2日便能到襄陽城,孔融愜意的坐在船頭與商家交談,再也不用吃那騎馬的苦了,躺著就能到襄陽城,豈不美哉!
這南陽到襄陽水路是淯水,貫穿了整個南陽平原,因河水碧綠,灘多白沙當地的人也叫這河為白河,白河水流較緩且灘多行不得大船,更有‘夏秋行,春冬停’的說法,但中小船隻卻絡繹不絕,此時正值秋時,水量正盛,也可謂一日千里,兩岸沒有陡峭的山崖,更多的一眼望不到邊的農田,此時的百姓正在田間收割收穫的喜悅,偶有鄉民唱起荊楚古調,別有一番滋味,讓孔融不由心情舒暢,暫時忘記了亂世的紛擾。夜晚更是寧靜,偶爾聽到魚躍水聲,和幾聲秋蟬的鳴叫,長月當空雖不是滿月,但映照著河水和白色河灘,顯得月亮更明瞭,孔煜托腮看著月亮,又是想起“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的詩句,又思念起漢獻帝劉協,想起自己的承諾和責任,久久不能入睡,實在熬不動了,卻不知幾時睡著的。
清晨,不知幾時,孔煜剛醒,便聽見船家與孔融在船頭說話。
“客官,這已過了新野鴨河口,三條河水匯作一起,河道變寬,水量增加,這便更快了,順利的話,想必明日就可到達襄陽城了!”看樣子孔融在問路程,船家正在答話。
“父親!”孔煜起身向船頭的孔融打了聲招呼!
“嗯,你醒了煜兒,昨夜可曾睡好,夜晚聽得你夢魘,大呼皇上名諱,可是夢到了他”孔融看向自己的孩子,一臉疼惜,小小年齡心中裝了太多的事情。
“嗯,也不知他現在如何,一切都是命運,已經盡力了,沒想到他還是當上了皇帝!”孔煜以前從不相信命運,現在卻常把命運掛在嘴邊,要改變註定好的事情就必須有能力,這是他深深的體會,說著低頭不語沉默了。
孔融安慰著孔煜,爺倆坐在船頭,孔融覺得對這個兒子過多的虧欠,這些年在朝中繁忙,反而很少與他這樣的相談,從小就覺得他淘氣,多數時間都是責罵他,甚至經常動用家法,但是孔煜卻總能給孔融待來特別的驚喜,此時路上卻給了他倆這麼一個機會。
突然,“嗖~啪”的一聲打破了這寧靜,一支羽箭射到了船頭之上,遠處一隻快船正向商船急行而來,行到近處開啟船帆,與商船並行,這快船也怪,一般船隻帆布都用白布做帆,而這快船確是彩色。船家瞧見大叫:“不好,是錦帆賊!”
快船越靠越近,船頭上一個16歲左右的少年人,只見他頭插一根白鶴羽毛,手腕上繫著一個串鈴鐺,舉著弓箭大喊:“我們是錦帆軍,快快停船繳過船費!”
船家只得回應:“軍爺,稍候,我這就準備”。於是命令停船,拿出錢財。
快船之上跳下水中兩少年人,向這邊游來,登上商船,似笑非笑的看著船家:“你倒是懂得規矩,今天這船上拉的什麼貨物,準備的費用可足夠!”
“此次是運輸是南陽產的蔬菜,都預備好了,小爺請過目!”船家忙拿出錢物交給那賊人。
那人墊一墊手中的錢袋,滿意的正要返回,卻看見孔融幾人,眉頭一皺:“這幾人可不像商客!”
船家忙說:“這幾位是搭船到襄陽省親的路人,小人捎他們一程!”
那少年哈哈大笑:“這也算貨物,你這給的船費可不足啊!人可比菜精貴不是!”
張遼一聽便即發作,那一錦帆快船之上全是些15、16的孩子,學什麼不好學打家劫舍,本來就惱怒,一直被船家勸說在一邊隱忍保護孔融和孔煜二人,這卻又聽到侮辱之言,當時一個健步上前與那二少年打鬥起來,這兩個少年如何是張遼的對手,幾個回合便把那二人打下水去,把錢袋搶回還給船家,沒想到船家卻向受了驚嚇一樣,不敢接錢袋,反而嘴裡唸叨著“禍事了,禍事了!”
只見那快船救起那兩少年後,又跳下水7、8人,潛入水中不見蹤影,船上領頭少年拿起弓箭射向張遼,張遼拿起鉤鐮槍左支右擋把箭羽盡數挑開,忽然只覺船身一陣搖晃,原來是那幾個少年在船底搖晃船身,張遼站立不穩,船頭少年又是一支箭射來,這次卻不是射向張遼,箭尖直指孔融,張遼大驚忙飛身擋箭,沒想卻被船下一人用繩索套住腳踝,用力一拉掉入水中,幸虧孔煜在孔融身邊,拔出中興劍擊落射向孔融的箭,救下孔融。但這時張遼已落入水中,孔煜倒是不擔心,因為張遼一直說自己水戰厲害,轉頭看向水中。
只見張遼四肢在水中胡亂撲騰,哪裡像是水戰的樣子,孔煜大急大喊:“文遠哥,水戰水戰啊!”張遼聽見心中一陣憋屈,自己哪裡會什麼水戰,不想在孔煜面前丟人胡亂吹牛,沒想到此生說的唯一謊話竟然被如此快的戳穿,而且更沒想到會死在這謊話之上,不知道是喝水過多還是羞憤難當,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