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白白的流失出去。

造孽啊。

要不是尤氏和她那兩個賤人妹子,還有邢夫人這個拎不清自己幾斤幾兩的蠢婦,何至於就和王家撕破臉皮到這個地步。

看向尤氏的眼神全都冷颼颼的,尤氏妹子想進門?做夢,喪門星。

和離書很快擬好。

當場由賈氏和王氏家族的人一起去官府蓋章,六親家眷一同簽字。

賈璉和鳳姐兒人手一份,還有官衙一份做底,和離書正式生效。

從此之後,賈璉和鳳姐兒便成了陌生人。

看著鳳姐兒決絕離去的背影,賈璉眼睛通紅。

那種到了極致的撕心裂肺,使他精神恍惚,就彷彿有千萬把刀子在割他的心。

當初賈蓉說等鳳姐兒病死之後正好給尤二姐騰地方,他怎麼就不知道當場反駁反駁?

尤二姐連鳳姐兒的一根頭髮絲都不如,怎麼配和鳳姐兒相比。

王氏一行人漸行漸遠,賈璉一直盯著那背影看,賈母嘆息著搖搖頭,在賈政的攙扶下上了轎子。

賈政看著賈母的轎子啟動,轉身騎上馬,正準備離開。

賈璉急步走過來,拉住賈政的韁繩,誠懇地道:“二叔千萬相信我,侄兒對祖母只有儒慕之心,絕對沒有絲毫的不敬,”

“鮑二媳婦所說的下毒,侄兒真的一無所知。若是知道,莫說是算計祖母,就是鳳丫頭那裡我也不許她們傷害她的。”

賈政坐在馬上,眼神複雜地看著賈璉。

儘管分了家,賈政府裡面依舊留著賈璉和鳳姐兒的屋子。

哪怕賈璉與鳳姐兒和離,他也從沒想過要讓賈璉搬回賈赦那裡去。

他總覺得賈璉還沒像賈赦那樣無可救藥,他希望在賈赦出事的時候,賈璉能少受牽連。

王子騰私底下已經告訴他,寫了一道彈劾賈珍父子的摺子,準備擇日上達天聽。

最近龍禁尉裡有人蠢蠢欲動,想要藉著太上皇失蹤的由頭鬧事。

而賈蓉在秦可卿死後從宮內相戴權手裡,買了一個五品龍禁尉的官職。

這次謀逆事件,聽說賈蓉也參與了。

王子騰準備將這次的鬧事定性為謀逆。

但凡是參與的人,全都沒有好下場。

寧府敢算計他王家的姑娘,甚至還動了殺心。

好啊。

他就讓寧府見識一下得罪王家的下場,看看究竟死的會是誰。

這是他作為京營節度使,為皇上做的最後一件大事,此事之後他就要擢升九省統制了。

拿下賈氏寧府,就是他要交給皇上的投名狀。

王子騰的算計一點都沒瞞著賈政,此時的賈政面對賈璉,心內百感交集。

鬧吧,都使勁鬧吧,他們連母親都敢算計,做事如此肆無忌憚,活該大禍臨頭。

自今日起,與他們就算是正式決裂了。

這樣的態度由賈政自己找人傳了出去,都不等賈母到家,外面的人就知道了寧府主母尤氏夥同尤二姐,合謀害鳳姐兒和賈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