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虐氣息不斷的席捲,帶著鮮血的味道,強大的吞噬之力凝成無數個細小的時空黑洞,黑洞不斷的疊加變大超越了這個世界的維度,過去現在和將來所有可能和不可能的事物都同時出現,打破了次元,撕裂了維度。戰場上無數的龍族和白色重甲戰士還有老人、婦女和孩子,只要是由生命的都被席捲化為微粒化進黑洞之中,黑洞連結著張益斌的身體要穴,不斷的轉化精華進入體內。劉薇看到這種情況急忙連續刻畫無數個次元陣法,不斷的加持下才勉強逃越。黑洞吸收這些,彷彿還沒有吃飽,哀嚎咆哮著擊穿一個又一個時空,撕開整個多重的太極位面,進入重重的無極位面。在無極位面首羅坐鎮的逍遙山脈乃清幽鬼族的發源地,幾十個鬼族被撕裂透過蟲洞進入張益斌體內;在地藏坐鎮的無盡深淵中,幾十個滿身血氣蒸騰的毀修邪魔,也被不斷的拉扯進蟲洞,被張益斌吸收;在朝元靈帝坐鎮的夢幻迷虛的夜靈族,亦真亦幻的軀體也難逃被張益斌吸收的命運;仿徨山主坐鎮的峰海大陸,林生之靈的綠色魂魄被剝離吸收入張益斌體內;在虛實真君坐鎮的黃粱大陸,妖噬族不斷變形的身體也被張益斌吸收;在平衡尊者統治的祖源大陸,怪欲族那波動的七彩身體也被張益斌吸收:在阿鼻大帝統治的無間地獄,固獄族渾身冒泡的軀體也被張益斌吸收。無極位面的幾大種族每個都瞬間丟失了幾十人,幾個大陸掌控者只是皺了皺眉聯手將黑洞驅除無極界。黑洞又繞道繼續深入穿過心極界,心極界代表著喜、怒、憂、思、悲、恐、驚的龍人、共江和努特、鴉奧和盤恩、亞美、嬰德、彌潘、宣準等九大種族也遭到了劫掠,不過損失比較少,每個種族也就兩人左右,就被所在大陸的大帝擊潰,最終消彌於無形。

吸收了人鬼神三界生靈的張益斌現在無法控制自身,嘶吼著雙手捂著腦袋,渾身痛不欲生,心神更是接近崩潰的邊緣,上古饕餮血脈不斷運轉,不斷的修復,往事也不斷的襲來…………

在夢麟城下轄的花田鎮有幾個村莊,其中一個叫柳葉村,張益斌的父親張發財祖上幾代都一貧如洗,母親苗翠花家更是窮的揭不開鍋。當初張發財在採藥的時候遇到了萬年紅參,賣了大錢,一咬牙狠心買來苗翠花為妻子。苗翠花的父親特別貪財,要去了大部分彩禮,只夠新婚夫婦簡單維持家用。幾年以後,岳父因為賭博敗光了彩禮,又因欠下鉅債被毆打,躺在床上三天就離開了人世。苗翠花和張發財不得不替父親償還債務,省吃儉用。張發財發憤圖強,刻苦努力考取了探花,被主考之女相中,暗自結親。後又因和侍女有非禮行為,不端之念,被革除功名,趕出府。如喪家之犬跑回柳葉村,看到妻子苗翠花為了養家餬口,被迫賣身青樓。張發財看到此情此景淚如雨下,每天天不亮就去深山採藥,同時獵取野獸,艱難的補貼家用。由於過度勞累,感染肺病,整日咳嗽,苗翠花又管控著,捨不得醫治。張發財便整日偷雞摸狗、打諢幫閒,偶爾得到點錢,也心灰意冷不去醫治,整日流連煙花之地。苗翠花對其也不管不顧一心拉扯著張益斌。張益斌八歲那年,母親帶著到鎮裡溜達,新鮮冒著氣的饅頭饞的張益斌口水直流,香噴噴的氣息更讓他恨不得衝上去咬一口,張益斌央求母親給買一個,長這麼大頭一次見到這麼香的食物,在家裡只是野菜糟糠餬口。苗翠花撫摸著張益斌的腦袋,安撫著他,告訴他下次來的時候一定給買,這次錢不夠。張益斌實在太饞饅頭了,一心想著吃饅頭,就去給財主家放豬。一晃兩個月過去了,也攢了幾文錢,便央求母親帶著去城裡買饅頭吃,母親看了看七文錢,告訴他根本不夠,便去青樓伺候客人。母親深夜出去,第二天早上才回來,氣喘吁吁的拿著兩文錢,帶著張益斌就往鎮裡走。到了買白麵饅頭的那裡,拿著和兒子一起攢的九文錢準備買饅頭,恰巧被路過的父親張發財看到。

“小孩子吃什麼饅頭,太浪費了,不要嬌慣壞了”張發財勸住道。

“死酒鬼,你管不著,孩子吃一個饅頭也不容易,你不掏錢還說風涼話”苗翠花回懟。

“發財說的對,你們家裡那麼窮,還充什麼闊氣啊,饅頭都是達官貴人吃的,是窮人吃的麼?我開了這麼多年的春鳳樓都捨不得吃饅頭”張發財旁邊的一個妖嬈的老鴇陰陽怪氣的說。

“那就不買了,兒啊,走咱們回家吧”苗翠花拉著張益斌的手就要往回走。

“不嘛、不嘛,我就要吃饅頭,說話要算數,都說好的了”張益斌氣的滿地打滾。

“起來,起來,成何體統,不嫌丟人麼!”母親厲聲說道,拉起張益斌就要走。

母親堅持不願買,兒子堅持非要買,兩人不斷的堅持,張益斌急的額頭都淌下汗來,很快這塊集市吸引了大批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閒人,對他們指手畫腳。張益斌一看聚集了這麼多人就拉著母親要走,母親看著這麼多人突然拉住張益斌站著一動不動。任憑張益斌怎麼催促和哀求就是不走,張益斌急的用小手拍打著母親,母親紋絲不動。人群中不少人開始起鬨起來。

“瞧一瞧,看一看,大家都來看啊,不孝逆子打母親啦”

“為什麼啊,誰知道原因?”

“偶買噶,我知道,我知道,因為母親不給買饅頭,所以就動怒打母親,實在不孝之子!”

“嗯,應該一頭撞死,要不找個地縫鑽進去,省的拖累他母親”

張益斌急的小臉通紅,他受不了這麼多人惡毒目光,受不了這麼多人誅心的話語,受不了母親這樣的冷酷無情。他不斷的拍打的媽媽的後背:“走不走,走不走,抓緊走啊,快走啊,逃離這裡,要逃,我要被吃了,喘不過氣來”

“你竟然打你母親,真是畜生不如”一個刁婦指責道。

張益斌此時的心像針扎一樣難受,孤獨無助不斷的襲來,咔的一聲在內心裡迴響,我的心碎了麼?為什麼?為什麼?,不能多一點寬容,多一點理解,我最親愛的媽媽怎麼了,我的心漸漸冰冷,我丟失了什麼,心痛,痛徹心扉的痛,缺失的痛,怎麼彌補,怎麼癒合。我的童年就這麼沒了,成熟的滋味真的很難受,很難受。我真的希望一直長不大,一直擁有童真的心靈,一直快樂的和母親在一起,愛著母親,母親也愛我。

“讓開,讓開,都給本大爺讓開!一個個都瞎起什麼哄!”一個酒糟鼻子麻子臉的大漢走了進來,瞭解了事情的經過。

“相好的,看在我面子上,你和孩子溝通好,買個饅頭吧,既然你都答應了,就不要反悔,我這裡還有幾文,小子給我拿著,攢起來,以後再來買饅頭”這個酒糟鼻子的男人一身酒氣,豪爽的說道。

苗翠花一看是自己的常客,就點頭答應了,買了一個白麵饅頭,剛要遞給張益斌,便被這個大漢搶到手中,揮手往背後的大刀一擦,鮮血流滿了饅頭。

“誒,小子拿著,這上面是我剛剛砍人犯的血,人血饅頭壯力,吃了就是男子漢,你敢不敢?哈哈哈”這個大漢原來是劊子手。

“敢!我敢!”張益斌拿著人血饅頭瘋狂的咀嚼著,彷彿和饅頭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回到村裡,張益斌馬上找到隔壁的女孩,從兜裡掏出一小塊人血饅頭,這是他趁人不注意偷偷的留給李玉晶的。兩人年齡差不多,從小就一直在一起,可以說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

“玉晶,我給你帶來了饅頭,你嚐嚐”

“益斌,紅色的饅頭,能吃嗎,聽說饅頭都是白色的啊?”

“能吃,我都吃了,吃了就是男子漢了,你吃了就是女漢子了”

“我不要做女漢子,我要做美女”

“嗯,吃了以後就越來越漂亮了,吃吧,我好不容易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