慄山綠離開後,大師晃著酒杯走到陽臺上,看著外面的燈光夜景,隱約覺得有些熟悉,又陌生。

如果說日本那邊的怨靈密集程度是1的話。

他這些天在波士頓的街頭走了這麼一圈,怨靈數量大概翻了個3倍。

這看上去是相當可怕的數量。

因為只有橫死,或死前心有不甘才會形成怨靈。

幸虧吧,這個世界的怨靈也沒有什麼自主意識支撐它去害人。

好想出去搞點活幹,肯定能掙不少靈氣……

這個念頭才剛冒出來,大師就飛快地打消了它。

缺少情報系統,也不能輕易動用靈力,現在他連那個白人都找不到,談什麼替怨靈還怨。

大師一口喝完杯裡的酒,轉回床上休息去了。

第二天,大師把慄山綠送去機場,隨後便找了家報社,雖然可能性不高,但大師還是決定登報尋人。

隨後打聽了兩家偵探社,上門一看,覺得那兩家的人和毛利小五郎沒有太大的差別……

算了,不能計較這麼多,好歹都是些本地人,幹這麼多年偵探了,至少在人脈上比他自己去找人方便得多。

大師決定,他最多在這裡再待七天,如果找不到人,他就放棄好了。

晚上,他再度跑去唐人街,吃了一碗刀削麵。

味道不咋地不說……還不小心吃壞肚子了。

大師打了個車把自己送到醫院。

果然不是前世那具金剛不壞的身體,還是要注意保養啊。

醫院的醫療費蠻坑人的,只是開了點藥,還有掛了個葡萄糖水,就因為他沒有美國保險費,全額交完之後……

家大業大也覺得有點傷啊——本來是來這裡賣房子搞資金的,他現在已經開始害怕開銷赤字了。

因為到醫院的時候是晚上,大師忍痛砸錢搞了個單人間。

快到凌晨0點左右,大師突然渾身一個激靈,被冷醒了,醒來後就見到身上壓著一團怨靈——真鬼壓床。

早先就說過,大師以前遇到的所有怨靈都不具備自我意識,也就是說,他們死前再不甘,再痛苦,但人死燈滅,世界規則根本不允許靈魂體的獨自存在。

所以這個世界的怨靈多在原地蹲著不動,然後等著世界規則將它逐步消噬掉,或者是等它知道它怨恨目標死了,或者它的願望達成了沒有後顧之憂了……

然而他們大多都只能等著被消噬掉。

因為它們沒有自我意識,不知道跟著目標走,也無法得知訊息。

它們大多不會移動。

但大師身上這坨就不太一樣了,大師來這兒以後把房間裡的幾隻怨靈都暫時攆了出去,它是靜悄悄自己進來的……

這……莫不是還保留靈智?

大師開開心心地問它:“你找我啥事兒?”

用中英日法德等各種語言都問過之後發現……

得,這玩意兒連基本溝通都做不到,怕是有哪方面特殊原因這才非得進這屋來的。

死者為大,你牛……

大師再三考慮過後,準備出去辦出院,房間還給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