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各國之間都流傳了一句話,你要聽嗎?”

“什麼話?”白鬚老者眉頭微皺,問道。

“千萬不要招惹稷下學宮的落榜丹青師,尤其是他父母雙亡。”李玄衣一本正經的說道。

“汙衊,這是赤果果的汙衊,太過分了。”白鬚老者勃然大怒,差點掀掉這個棋盤,喝道:“誰傳的?”

“告訴我?”

“我非要找他說道說道!”

“行了,周院長,玩笑話而已,這麼多年了,你們稷下學宮拒絕了多少天才,哪有幾個能有本事,做到他這種地步?”

“天命之人罷了,即便他過了,進入你們稷下學宮,也待不住的。”

“他的註定要改變天下格局,這個人,我還是很佩服的,將一個即將滅亡的韓國,強行打成了三大國之一,手段心性,千古難遇啊!”

李玄衣緩緩說道。

周行天也安靜了下來,看向李玄衣,道:“至少,他沒有選擇與血魔教合作,不然的話,恐怕會有魔頭出世啊!”

李玄衣點了點頭,繼續落子:“他若是選擇與血魔教合作,那一場強攻秦國咸陽的戰鬥,他不會輸,也不至於弄得新鄭被聯軍攻破,不得不妥協。”

“其實,他也沒輸,這是最好的結果了。”周行天道。

“是啊,最起碼,他為韓國爭取到了一線生機,不過,他是死亡也是註定的,一個掀起七國大戰的魔頭,若是不死,難以撫平民怨啊!”

“彼之英雄,我之仇寇!”

“沒有對錯,只是選擇罷了。”李玄衣幽幽說道。

“選擇?”周行天斟酌了一下這個詞,沒有再多說什麼。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也有些複雜,畢竟誰都說不清楚對錯。

對於韓國人來說,這場戰鬥,保住了自己的國家,而對於其他國家來說,這場戰鬥,毀滅了他們的一切。

誰對誰錯,真的難以評判。

正如那句話一樣,彼之英雄,我之仇寇!

他是劊子手,同樣也是韓國的英雄。

“算了,不提這件事了,反正他也已經死了。”

“今天這批儒生之中,有出色的嗎?”

李玄衣扯開話題,隨口問道。

“切,就知道你這個老小子,沒安好心,每年都是在這個時候,來找老夫下棋,又想要為朝廷挑選一下好苗子是吧?”周行天一副我早就猜到的模樣,瞪了李玄衣一眼。

“哼,別說我不照顧你,稷下學宮每年的份額,還不是我找朝廷為你爭取的,不然早就是被國子監搶光了。”李玄衣哼了一聲,道。

周行天無所謂的說道:“搶光就搶光唄,反正大奉不要我的學生,我可以讓他們去秦國,去韓國,都挺不錯的。”

“可別再說這種話,你們稷下學宮去秦國的那個李斯,還有韓王韓非,皇帝陛下可都挺不滿的,說你們稷下學宮培養出來的人才,居然不優先考慮大奉?”李玄衣道。

“韓非是荀老的弟子,本就是韓國王室,又怎麼會加入大奉呢?至於李斯,他師從荀老,後又離開了稷下學宮,自學法家,投效百廢待興的秦國,一展宏圖,也很正常。”周行天直言回答道。

“算了,你伶牙俐齒,我說不過你。”李玄衣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轉移話題道:“今天有什麼好苗子?”

“暫時沒有發現。”周行天回答道。

……

正在兩人交談之際,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山腳下,看著不斷攀爬而上的石階,看著這些口中念著儒道經典、詩詞的莘莘學子們,眉頭微皺,拉了一下身旁的儒生,問道:“請問,今天是什麼日子,他們都在做什麼?”